一側的房門被推開,隨身醫生拎著藥箱疾步跑出,在何老身前蹲下,面色嚴肅地拿出藥丸給其服下。
可何老還是咳嗽不斷,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臉色憋的通紅,隨身醫生在背後一番拍打仍不見好轉,大驚之下,趕忙拿出呼吸器。
「不好!何老這次犯病相當嚴重,必須送去醫院。」
何正大吃一驚,趕忙拿出了電話。
「無妨,讓我看看。」
封易上前,皺眉將呼吸器拿下,醫生愣了一下,大為惱怒。
「你是誰!別在這瞎搗亂。」
封易瞥了眼,喝道:「是你別搗亂才是,讓開!我是請來醫治何老哮喘頑疾的。」
「你……」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這醫生非要笑出聲來,何老的哮喘病請了國內外多少知名專家都束手無策,你這小子敢說醫治?你才多大年紀?真是無知。
「讓開,讓他治。」
何正面色有些難看,醫生最快要1o分鐘才能趕到,看何老的情況,別說1o分鐘,就是一分鐘怕都堅持不下,現在只能相信封易了。
讓他治?不是開玩笑?醫生有些猶豫,要是何老死在這裡,傳出去後他這名聲可就徹底臭了。
「讓你讓開沒聽到嗎?」
看著何老已經快要停止呼吸,封易皺起眉,一把將醫生推了出去,治病救人,封易可能有些心急,力道很大,醫生驚叫一聲,身子連連倒退,狠狠撞在了牆上。
「嘶嘶……」
何老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抓著脖子極力想要呼吸,空氣卻只出不進。
封易趕忙把何老翻過身,一把將背後衣服掀起。
何老的身子很硬,都是當年打仗練出來的,背後坑坑窪窪有著數道疤痕,記錄著何老當年的英勇功勳。
而其中一道最深的疤痕正好在兩肺中間,封易皺眉,指尖冒出了一股普通人不可見的血芒,在背後連點,每當手指點過,那裡的皮膚就會凹陷,好久才慢慢恢復正常。
這違反常理的一幕讓咬牙切齒看笑話的醫生徹底瞪了眼。
「呼呼……謝謝小伙子……我好多了……」
何老身子拱起,呼吸開始漸漸平穩,好一會兒臉色終於恢復了正常。
何省長和於長山均是鬆了口氣:「爸,你……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何老擺了擺手:「不必,我早就說過西醫靠不住,你看看給我請來的醫生,我一犯病就手忙腳亂,今天要不是封易在這,我這條老命算是得交代,醫院就不去了,我就讓封易給我治。」
經過剛才的事件,何省長對封易的信心大增,既然何老這麼說哪有不同意的,回身衝著表情難看的醫生冷冷喝道:「沒聽到嗎!你這沒用的東西!以後我家不再用你了,滾!」
那醫生張了張嘴,向封易投去怨毒的目光,拎起藥箱灰溜溜跑了。
「何老,剛才也只是暫時刺激你肺部的經脈,半個小時就會失去效用,宜早不宜遲,必須趕快準備房間為你治療。」
何省長點頭,和於長山兩人將何老扶進了臥房,脫掉上衣躺好。
封易打開針盒,拿出一根五寸長針,笑道:「何老,你背後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何老嘆了口氣,開始回憶。
「當年抗戰,我還是連長的時候,一次鬼子大掃蕩,我們為了轉移群眾被數倍的鬼子包圍在了山上,那場戰鬥打的非常艱難,鬼子裝備精良,剛上來就是烏壓壓的迫擊炮彈,一輪下來戰士們死傷過半,我也不幸中彈了,一顆炮彈在背後爆炸,要不是勤務兵捨身替我擋下了大部分彈片,我這條命早就交代了,他們個個都是鐵錚錚的漢子啊……」
何老陷入了回憶,聽他講述的故事,這哮喘的毛病肯定是被彈片傷及肺葉所制,當年的困難時期抗生素匱乏,怎麼能很好地消毒,久而久之,病菌就將肺部的神經線徹底破壞。
封易暗嘆,當年為人民灑過熱血的人值得尊敬,則是趁他不注意手腕一抖,五寸長針刺入了何老前胸,直沒入柄。
何老突然一皺眉,噴出了大口黑血。
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