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開了啤酒,楚天舒給自己和寧馨面前的杯子斟滿,又要給冷雪也倒上,冷雪捂著杯子說,她就不喝了,一會兒喝完了,她好送寧馨回學校。
楚天舒想想也對,便沒有再勉強,端起杯子來與寧馨碰了一下,咕嘟咕嘟就喝光了。
寧馨也不含糊,與楚天舒痛快乾杯。
喝了幾杯,狂熱的音樂響起,寧馨拉著楚天舒進了舞池,又蹦又跳,又扭又舞,快樂得像一隻衝出了籠子的小鳥。
出了一身汗,幾瓶啤酒就下肚了。
寧馨又吵著開了紅酒。
「師兄,」寧馨的臉色潮紅,問道:「你想不想知道剛才冷雪姐姐使了什麼變態招數嗎?」
「說。」楚天舒與寧馨碰了一下。
寧馨看了冷雪一眼,湊到楚天舒的耳朵邊,神神秘秘地說:「嘻嘻,冷雪姐姐讓我把那傢伙的眼睛蒙上,然後……她用匕首把他的褲腰帶割斷了……」
寧馨在耳邊呼氣如蘭,話又說得十分的曖昧,這讓楚天舒一陣耳熱心跳。
楚天舒側了側頭,看了冷雪一眼,問道:「嗯?你剛才不是說,她拿匕首磨了一下,那傢伙就招了嗎?」
「哼,哪有那麼簡單。」寧馨停住了嘴,咬著嘴唇在樂。
楚天舒伸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快說!」
寧馨的臉色更紅了,她壓低了聲音,嘴唇幾乎要貼到楚天舒的耳朵,說:「冷雪姐姐拿匕首在那傢伙的……那個,嗯,那個東西上磨了幾下……哎呀,你真是笨死了,還不明白呀。喝酒,喝酒。」
楚天舒再傻也該明白了。
這個冷雪,真是有辦法,這種變態的招數怎麼也想得出來呢。
一個人被蒙上了眼睛,命根子又被鋒利的刀鋒逼住了,還不知道危險會在什麼時候突然降臨,這種心理上的巨大折磨,再強硬的男人恐怕也挺不住。
楚天舒又偷眼看了冷雪一眼。
冷雪明明看得出來寧馨對楚天舒說了什麼,但她仍然是毫無表情,像個無事人一樣。
楚天舒哈哈一笑,又與寧馨碰了一杯。
兩個人接二連三地喝,很快便將一瓶紅酒喝得差不多了。
楚天舒毫不猶豫把那瓶洋酒也開了,冷雪想攔都沒有攔住。
喝酒之人,遇上了對手,潛意識裡總會有一較高低的想法。
楚天舒的酒量大是不假,不過,他完全低估了寧馨的酒量,別說那點啤酒和紅酒,就是半斤八兩的白酒也灌不倒她。
酒量大的人血液中乙醇醛化酶的含量高於常人,能把所喝的酒中的乙醇立即氧化成乙醛。
寧馨從她老爸那裡得到了這種遺傳。
她老爸在部隊裡就以能喝著稱,寧馨還沒斷奶呢,他爸就用筷子頭蘸酒給她舔,她竟然舔得有滋有味,毫無反應,等到長大了,遇上高興事,就能陪他爸喝個盡興。
寧馨是喝得開心,越喝越興奮。
楚天舒是喝得苦悶,越喝越難受。
心情對酒量的影響是很大的。
論真正喝酒的實力,楚天舒和寧馨可以稱得上是旗鼓相當。
但是,楚天舒從來沒有喝過洋酒,對洋酒的味道和品質很不習慣,而寧馨跟著老爸出席過一些大場面,對洋酒的適應能力比楚天舒要強得多。
如此兩個一反差,楚天舒便落了下風。
坐在一旁的冷雪看得很清楚,不由得暗暗替楚天舒擔憂,照這么喝下去,他肯定比寧馨要先喝高。
大半瓶的洋酒喝了下去,楚天舒有點醉眼朦朧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寧馨卻很享受被楚天舒凝視的那種感覺,她覺得楚天舒醉眼看人的樣子神情極了,讓她的心不禁怦怦直跳,情不自禁地靠在了楚天舒的身上。
寧馨身體的溫軟令楚天舒心跳加劇。
「小朵朵……我真沒用,我還沒有找到真兇……」楚天舒的眼睛倏然發出炙熱的光亮,一把抓住了寧馨的手,痛苦地呼喚著。
小朵朵?小朵朵是誰呀?喊得這麼親密?
天啊!他竟然抓著自己的手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寧馨心裡一陣刺痛,她奮力從楚天舒的手裡掙脫出來,用憤怒的目光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