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們什麼關係?」說話的是一個方臉中年男子。
「我們是友好合作的朋友。」喬亦峰說話時,衝著縣警局毛副局長使了個眼色。
毛副局儘管心裡不踏實,但主子發話了,也只得上前表明身份:「我是聲亥縣警局常務副」
「看清了再說。」方臉中年男子身後,冷臉年輕人亮出證件。
央警?
毛副局看著證件內頁鮮紅的公章,舌頭立馬打卷,大冷的天冒了熱汗:「央誤會,誤會,我只是,維持秩序,其他不知,一概,不知。」
笑話!央警,那可是頂頭的頂頭,哪怕拿出一個看門的,自己也招惹不起。
何況就這氣派,怎麼可能是看大門的?
毛副局拎得清,假如沒有完全聽喬亦峰的,頂多被冷落幾年,自己也完全可以調出聲亥縣,不受其挾制。
可如果得罪了央警,自己根本躲不開,除非脫了這身衣服。可除了從警,自己根本幹不了別的。
再說了,央警豈會貿然出動,必定事關重大,也肯定是有的放矢。
看到毛副局識相地退後了,對方也就沒再過多難為。
喬亦峰雖然沒看清冷臉年輕人證件,但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可畢竟是自己地盤,倒驢不能倒架,還必須保持威嚴才行。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到了聲亥縣就必須遵守」
喬亦峰正拿腔拿調詐呼著,忽見冷臉年輕人將證件翻轉。
這次喬亦峰看清了,對方姓冷,是央警經偵隊隊長。
其餘幾人也紛紛亮出證件,部門除了「部」就是「署」,還全都是國家機器,方臉中年人竟然是姓方的司長。
我的媽呀,咋他媽招來這些大神了?
喬亦峰只覺得後脊背發涼,腦袋一陣陣眩暈。
經過短暫權衡,喬亦峰有了抉擇。
面子算老幾?不吃虧、不沾包才是王道。
「同,同志,我是黨務口公務人員,和你們分屬不同戰線,絕不干涉各位工作。各位若有需要協助之處,儘管明言,聲亥縣黨委一定全力支持。」
雖然喬亦峰示弱、服軟了,可方司長卻不吃這一套,仍舊黑著臉追問:「你和他們是好朋友?」
「不不不。」
喬亦峰急急擺手否認,同時禍水東引,「我和他們都是第一次見,也就是禮貌地寒暄過幾句,根本沒有任何深交。以前都是鎮裡一直聯繫,有具體經辦人員,他們肯定很熟。」
「哼。」方司長嗤笑一聲。
冷隊長立即打開手機。
喬亦峰的錄音飄了出來:「我和甄銘副總接觸最早,跟賈董也多次交流,我們已經從合作夥伴變成了朋友。賈董和甄副總也很給我面子,最終促成了這次合作,也才有了今天正式簽約。朋友之交」
聽著自己的聲音,喬亦峰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自己咋這麼欠,搶著往上撞個屁呀?
喬亦峰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急急辯解著:「我,我那只是客套,在這之前從沒見過這夥人。不信你問我的同事,他們都可以為我證明。」
被喬亦峰手指指到的人,全都低頭假裝沒聽見。
只有尤秘書硬著頭皮響應了一句:「喬書記真是第一次見他們。」
「你和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冷隊長一句反問,嚇得尤秘書急忙撇清:「沒任何關係,以前從未見過。」
「他們的事下來再說。」
方司長一句指令,冷隊長來到甄銘近前:「大騙子,膽夠肥的。」
甄銘吼道:「我是紅艷艷生態科技公司副總經理,這幾位都是公司中層領導,你們這樣對我們,紅艷艷公司一定不會善罷」
「老甄,我都交代了。公司報警了。」忽然一個哭喪聲傳來。
緊跟著走進來三人,當中被押那人正是醜男老霍。
看到老霍手上亮晃晃的手銬,甄銘頓時成了霜打的茄子。
隨即哭嚎起來:「我都是被逼無奈呀。我承認,我們六個都是騙子,根本不是紅艷艷公司的人。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