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微微的家位於三鞭子村地勢最高的位置,站在門口就可以俯瞰整個村子,當然遠近美景更是盡收眼底。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陽光高照。
張德民選了一個能曬著太陽的位置坐下。
「這是什麼?」張德民看著歐陽微微遞來的水杯,發現杯子裡的水不是一般茶水的顏色,而是呈褐色,他不禁看著歐陽微微。
「怕有毒啊?嘻嘻。」見張德民的的樣子,歐陽微微不禁笑了起來,「這可是我們這兒特有的何首烏茶,是將何首烏曬乾後做成的。」
「哦!」張德民看了一眼歐陽微微,又端起茶杯聞了聞,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張德民喝了一口,「嗯,還行。」其實,剛喝了一口,張德民就覺得非常苦澀,可看見歐陽微微期待的眼神,只得轉口說道。
「呵呵,騙人……」歐陽微微看著張德民,「還行?眉毛咋成一團了,呵呵。」
「味道,嘿嘿,味道確實不咋的。」張德民只得實話實說。
「味道雖然不怎麼好,可對身體很有好處的。」歐陽微微坐在碾盤上說道,「德民,您注意到沒有,我們這裡的人即便是上了年紀的人,頭髮都烏黑烏黑的,頭髮好說明啥?哈哈。」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背著背篼爬了上來。歐陽微微見狀,忙跑了過去,接著男子背上的背篼,「爸,今天收穫還不少啊!」
「微微,啥時回來的?」中年男子邊說便掏出一隻煙來點上,「冬天了,這藥啊,不好采!」男子坐在了碾子上說道。
「爸,那是我們學校剛來的張老師,省城大學的高材生!」歐陽微微指著張德民說道。
「哦。」男子遲疑了一下馬上站起身朝張德民走了過來。
「張老師,我替我們村那幫小兔崽子感謝您!」歐陽微微的父親握住張德民的手說道。
「這個?大伯,感謝啥呢?呵呵,我就一教書的!」歐陽微微父親的話讓張德民有些狐疑,這個老頭說話的口氣不像山裡的村夫,倒像是領導!
「德民,我爹是我們三鞭子村的支書,呵呵!」見張德民狐疑的樣子,歐陽微微笑著解釋道,「他呀,村裡的事沒時間管,去鄉里開會的時間到挺多,別的沒學到,倒學了滿口的官腔,呵呵。」
「死丫頭,有這樣說你爹的嗎?呵呵。」歐陽老伯笑道。
「張老師……」歐陽支書看著張德民。
「大伯,叫我德民吧!」張德民道。
「嗯,那我就托一聲大,叫你德民了。」歐陽支書笑道,「德民,鄉里孩子野,不好帶,你費心了。」
「呵呵,說到小孩啊,那裡的小孩都一樣,關鍵是你用什麼角色去對待他們。」張德民看著歐陽支書笑道。
「什麼角色?」歐陽支書楞了一下,「你不是老師嗎?」歐陽支書狐疑地看著張德民。
「我是老師沒錯啊,老師是在上課的過程中體現的那種傳道授業解惑,但是下來之後,我可能就是他們的大朋友了……」張德民笑著說道,「就像老伯您,在三鞭子村怎麼帶領村民致富上,你是領頭羊,是支書,但是,在平日裡,你可能就是他們的大哥,村民們呢?可能在很多時候,都會因為一些家庭瑣事找到你,這個時候,你可能就是支書和大哥的雙重身份了,呵呵。」張德民邊笑邊擺手,「這只是我的一些體會,當然,以您老的眼光看得比我要遠得多,呵呵。」
「大學生就是大學生,說出的道理讓人信服,怪道我那丫頭說什麼都要考大學,這下我明白了!」歐陽支書說完看著歐陽微微,「丫頭,爹以前還猶豫著,現在爹不猶豫了,支持你!」
「爹,為啥張老師幾句話就讓你明白了上大學的意義,可我給你說了一籮筐,你都不答應,為啥呀?呵呵。」歐陽微微笑著看著父親。
「去,去、去,你那些話,和張老師可沒法比,德民雖然沒說啥,但他說出的道理看似簡單其實很深刻,剛才他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你這丫頭能說出這番話?」歐陽父親看著歐陽微微,「要把話說得像德民這樣,只能讓你去繼續讀書,咋,你不想去了?」歐陽微微父親故作驚訝地說道。
「謝謝爹!」歐陽微微趕緊過來給父親捏著雙肩。
「德民,我們這兒風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