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過後,駱歆華看著張德民。
「德民,時間有些晚了……」駱歆華笑了笑,「小柴,晚上你住那兒?」駱歆華看著旁邊的柴慧君。
「這會兒估計我同學也睡了,看來只能住賓館了。」柴慧君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這樣,我們一起住吧!」說完後,駱歆華看著張得民,「我和小柴先走,你們也別搞晚了……」說到這裡,駱歆華抿著嘴笑了起來,眼裡的情愫只有張德民才能讀懂。
看看時間確實有點晚,張德民和李勝偉幾個說了幾句,然後和兩女出了門。
剛走到酒吧門口,張德民愣了一下,停下腳,轉頭看著酒吧的角落。角落裡坐著一個女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盯著手裡的酒杯,這個女人張德民認識。
張德民拉開車門,讓兩女上車後,又轉身進了酒吧,拍了一下李勝偉的肩,兩人走到一邊,張德民目視了一眼牆角邊的那個女人,和李勝偉嘀咕了幾句,李勝偉點了點頭。
把駱歆華和柴慧君送到就近的一家賓館後,張德民開了一間房付了房費,等到二女上了樓,才轉身回到酒吧。
那個女人還坐在那裡,估計喝了不少的酒,目光呆滯地盯著桌上的紅酒瓶。
張德民搖了搖頭,走過去坐到女人對面。
「還有啥說的,去找你那個狐狸精……」女人頭也沒抬地說道。
張德民要了一個酒杯,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女人閉著眼低垂著頭,擺了擺手。
張德民看著眼前這個昔日裡高傲、勢利、目空一切的女人。
「我叫你走……」女人說著抬起了頭,才看見眼前坐的不是那個和狐狸精勾搭的男人,而是張德民。有些驚訝,「張……怎麼是你?」
看著面前這個很憔悴的女人,張德民苦笑了一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以為是誰呢?」放下酒杯,張德民問道。
「不、不好意思,張、張書記,我以為、我以為是魏明國那個衰人!」女人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眼前的高桂芳全然沒了往日那種趾高氣揚和妖媚,取之而來的是頹廢和沮喪……
「出了什麼事?」張德民皺著眉看著高桂芳。
「張、張書記,說來丟臉……」高桂芳拿起紙巾擦了一下眼角,「出了那事後,我也沒臉呆在洛平了,離了婚辭了職跟著魏明國到了省城,租了個門面,魏明國和柳鋼做起了倒買倒賣的生意,我就負責看店。」高桂芳斷斷續續地說道,「喝酒!」高桂芳說著端起酒杯一口乾了半杯酒,「後來,魏明國認識了一個也是做倒買倒賣的女人,結果那對狗男女就……」高桂芳說著拿起酒瓶給自己的杯子裡倒滿了酒,一口乾了。
「開始的時候看,這對狗男女還瞞著瞞著我,見我沒啃聲,兩人漸漸就有恃無恐,完全就當我不存在,明目張胆起來……」
「張書記,我一個女人家……我也知道魏明國的德行,可我一個女人來省城後無依無靠,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想到自己,也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
「昨天晚上,魏明國乾脆帶著那個賤人住進了我們租的房子,我雖然以前……可我也是一個女人,那裡忍得住,便上去打了那個女人一耳光……魏明國見我打了那個女人,隨手給我了幾耳光……」
「後來我衝出了房間……張書記,來,我們再干一杯……」高桂芳說到這裡端著杯子又是一口乾完,「張書記,你是好人……」高桂芳說到這裡就要站起來,可剛站起身來,腳下不穩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要去哪兒?」張德民站起身看著高桂芳。
「是啊,我要去哪兒……」高桂芳說到這裡眼淚一下掉了下來,「我要去哪兒?呵呵,我要去來的地兒……」高桂芳用手抓扯著散亂的頭髮,然後站起身,偏偏倒到歪歪扭扭地朝著門口走去,剛走了幾步一個趔趄,張德民忙上前扶了一把。
「張書記,別管我,我做的孽我自己得承擔,呵呵。」高桂芳歪靠在張德民的身上,打著酒嗝,手裡還不斷比劃……
「高桂芳,這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