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記,遼省現在遇到了巨大困難,中央這是要讓你去破局啊」聞一舟也明白中央把陸為民安排到遼省的用意,就是破局,不但要破經濟危局,更要破政治格局和國企困局。
「老聞這個詞兒用得好,陸書記就是要去破局。」秦寶華笑了起來,讚許的看了聞一舟一眼,「這也是中央對陸書記的看重,我相信陸書記能夠挑起這個重擔,不僅能夠破局,更能重新鑄局。」
「得了,你們倆也就別在這裡一唱一和給我戴高帽了,我自己知道自己事,遼省不比昌江,昌江面臨挑戰一樣很多,我勝在情況熟悉,到遼省就不一樣了。」陸為民在二人面前倒也沒有隱瞞什麼,「破局也好,鑄局也好,都得要有一個漫長的過程,我有思想準備,要打一場持久戰,估計在這個過程中,也會是波瀾曲折,甚至可能會挨批挨罵,被人戳脊梁骨的。」
「幹事情都免不了。」秦寶華對這一點倒是很肯定,「我相信中央在這方面肯定有考慮,你去打硬仗,總不能讓你腹背受敵?總得給你尚方寶劍,要不也得給你準備點兒御林軍?」
聽得秦寶華這麼一說,陸為民倒是不好遮遮掩掩了,「嗯,你們兩位都在這裡,我也就不和你們客套了,我的確也給中央提過,遼省局面不好打開,我一個人單槍匹馬,恐怕力有未逮,而熟悉下邊幹部也需要一個過程,中央恐怕不會給我太多時間來磨蹭,所以我也懇請中央能夠給我一些支持,尤其是在幹部方面。我自認為不是拉小圈子的人,但是現實情況擺在面前,我需要儘快打開局面,需要一些熟悉的幹部,需要一些有開拓進取的幹部,請中央予以考慮。」
「瞧瞧,老聞,陸書記再給咱們倆打預防針了,萬一中央要從咱們昌江抽調幹部,那陸書記也是有言在先,怪不得他了。」秦寶華打趣道:「放心,陸書記,我們昌江這邊肯定會全力支持你的需要,相信中央也能夠理解你的難處。」
時間也就在三人談笑間過去了,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首都國際機場,有專車來接三人,沒有任何停滯,直接接受談話。
對於陸為民來說,這已經是一個程序問題,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一些意見建議能否得到中央的支持。
除了人事上的一些構想外,陸為民更多的還是考慮怎麼樣來在遼省破局,改變現在的格局。
遼省的局面異常複雜,各種矛盾困難以及利益糾葛錯綜交織,而且還牽扯到相當多的一級官員,甚至包括相當級別的領導幹部,這裡邊牽一髮而動全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中央把自己安排到遼省,也就是有考驗自己在這方面的膽魄和政治定力的意思在裡邊,還不完全是只看中了自己在搞經濟上的手腕。
從得知這個安排開始,陸為民就一直在考慮,自己該怎麼入局,該怎麼破局,又該怎麼來重新布局、鑄局。
不考慮好怎麼重新布局、鑄局,貿然入局、破局,只會帶來混亂,這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幹部的做法。
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自己到遼省,不能說萬世,但是起碼也是要為整個遼省大局今後五到十年乃至二十年的發展要打好一個基礎,這也算得上是「萬世」。
帶這種思考,陸為民走進了會客室。
「為民,今天恐怕就算是組織和你之間的正式談話了,從這一刻起,你恐怕就需要丟開昌江那邊的種種,而要全副身心的投入到遼省的工作中去了啊。」坐在沙發上的老者兩鬢斑白,但是卻神采奕奕,清癯的面頰上總有一種深思的餘韻。
「部長,您不這麼說,我也會這麼做的,我還沒那個能耐兼顧兩省,在上飛機之前,我就和寶華、一舟兩位同志就昌江的未竟事宜和他們兩位交換了意見,我也相信寶華和一舟兩位同志能夠駕馭好昌江這艘大船,駛向更美好的彼岸。」
陸為民話語中流露出濃濃的不舍情,老者也能理解,長期在一個地方工作,尤其是取得了較好的成績,眼見得昌江這艘大船駛入了正軌,正在揚帆破浪,這艘船的船長卻要離開了,這份感覺的確讓人感慨萬千。
「嗯,為民,我們也就開門見山,中央打算讓你到遼省工作,前段時間也給了你一些時間來考慮,今天我代表中央也算是正式給你談話了,在這裡,我也代表中央想要聽一聽你對你的下一步工作的一些想法和打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