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委夏書記的秘書?!周廷國頓時有些腦筋短路,這怎麼可能?地委夏書記的秘書苟延生他會不認識?如果認識,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釁?
「政委,不可能吧,那傢伙是地委夏書記的秘書?夏書記的秘書我見過,不是高秘書長麼?」思路飛旋,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周延國一臉狐疑的瞅著胡報國,想要蒙我?我老周也不是不認識上邊的人!
「你知道個屁!夏書記剛換了秘書,就是這位陸為民,如果不是他和張書記很熟悉先給張書記打了電話,一個電話直接打給夏書記,我看你怎麼來收這個場!這件事情張書記還要聽匯報,你給我好生反省,寫出一篇認識深刻的檢討出來,爭取對方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胡報國也懶得和這個傢伙多說,如果不是李應武同意對方打電話給張書記,這事兒要是鬧騰大了,還真是難以收場,還好這位陸秘書算是有些分寸,沒有得理不饒人,否則弄得局面太僵,自己也難做人。
周廷國被胡報國的幾句話給震悟了,張書記安排胡報國來的?!壞事兒了!
周廷國只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全身涼透,一顆心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向下墜去。
這怎麼可能?苟延生不是說那小子是個抓拿騙吃的角色麼?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了夏書記秘書,而且還和張書記很熟?!
苟延生就算是他再是牛皮哄哄,再是在這豐州城裡橫著走路,那也得看對象!
現在豐州城不像一年前的豐州城,那會兒他爹是豐州縣委書記,就是這豐州城裡老大,一言九鼎,多大的事兒都可以擺平,可現在不一樣了!
豐州地委行署就坐落在這豐州市里,別說他爹現在沒當豐州市委書記了,就算是他在,一樣也得先看看地委行署那邊幾副頭子臉色,更何況現在新任的張書記和苟書記之間關係不睦是盡人皆知的,如果真是張書記安排胡報國專門為這事兒而來,那今兒個自己這番抱粗腿可算是抱錯了地方,弄不好自己要搞成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副局長怕也一下子就成了泡影。
想到這裡周廷國頓時心急如焚,只是在胡報國面前又不能表露出來,表面上還是有些不能相信的臉色,但是口氣已經軟弱了許多:
「政委,這事兒真不能怨我,那苟延生來報案說他被別人攔路挑釁,還被打傷了人,我一時間也沒有細察,就……,不過好在您來得快,也沒有什麼後果,政委,您就多包涵一下,張書記那裡幫忙美言解釋幾句。」』
「哼,苟延生在豐州城裡還能被人攔足各挑釁打傷人?老周,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還是多喝了幾口酒腦袋發悟了?」胡報國毫不客氣的道:「算了,這事兒你自己寫一個深刻檢討,我會向張書記作解釋。」
直到胡報國背影消失在派出所大門外,周廷國臉色都沒有能恢復回來,這件事情可算是真的成了弄巧成拙了。
該死的李應武,居然敢背著自己讓那個姓陸的打電話,想到這裡周廷國陰寒的目光忍不住掃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對方,心中卻又微微一凜。
對方似乎並不太懼怕自己,看起來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對方同意了姓陸的打了這個電話,事情還真有可能弄得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後不管苟延生怎麼想要保自己,只怕自己最終都只有淪為替罪羊犧牲品,想到這裡周廷國又稍稍舒了一口氣。
天無絕人之路,今天這件事情弄砸了,得馬上向聶老闆匯報一下,請他幫忙想辦法圓轉一下,尤其是在市委張書記那裡,若是這個印象不扭轉過來,副局長位置恐怕真的就與自己無緣了。
離開了西城派出所,童立柱和徐兵便把陸為民三人送到了要去的天河賓館,然後與陸為民三人道別。
對於二人來說,苟延生雖說在豐州是橫著走路的角色,但和他們卻扯不上多少關係,苟延生要對付的正主兒是陸為民,自己二人不過是適逢其會當了棋子兒,以二人的層次也暫時還不夠資格摻和到這其中的恩怨關係里去,所以童立柱也顯得很坦然。
不過童立柱也看得出來,陸為民似乎也並不太擔心這件事情,想想也是,那位胡政委嘴裡所說的張書記多半就是現任豐州市委書記張天豪,那也是個桀驁不馴的霸道角色,能讓張天豪專門安排公安局政委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而且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