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瑤心裡一沉,她不可思議地看向林老師:「為什麼?」
「我不喜歡解釋為什麼,反正這就是我的第一個要求,你能不能答應?」
林老師靠在躺椅上,目光如寒冰一樣盯著鄭瑤。
鄭瑤沉默了很久,然後緩緩說道:「這個要求,我可以同意。」
林老師緩緩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第二個要求,那就是讓你嫁給嚴立,完成當年我對你提出聯姻的要求。」
鄭瑤聽了此話,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斬釘截鐵回答:「不可能,我這輩子誰也不想嫁。拿這個當條件,完全不可能。」
林老師沒有說話,半晌之後方才緩緩嘆了一口氣:「你這個死丫頭,是真倔。」
鄭瑤絲毫不讓:「我決定的事情,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結婚的事情,不用再談了。第一個要求我能夠答應,我希望我說到做到,你也能夠說到做到。」
說罷,鄭瑤轉身就走。
直到鄭瑤完全離開之後,林老師方才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讓這丫頭和那小子分開,到底是對是錯?不分開,遲早是孽緣。分開了,這丫頭以後又會變成什麼樣?」
一通電話連接了兩個地方,這一邊接電話的是馮度,也就是身份地位非常崇高的馮老。
而另一邊則是自報家門:「馮老,我是宋豪意!」
電話的那一頭,正是宋豪意。
馮度接到宋豪意的電話,微微一愣,然後笑了笑:「我就知道,這種事情很難對你有什麼影響。是準備收拾殘局,還是也想要跳到水裡面摸兩條魚。」
馮度對於宋豪意此人,那是相當的佩服。有人稱這個中年人為山中宰相,也有人說他是真正的大隱隱於市。
不管怎麼說,這個中年人的能力,是很多人怎麼去揣摩都揣摩不到的。這裡面既有祖輩的蔭庇,也有著他本人超出常人的眼光和手腕。
所以對於宋豪意現在還能打電話,馮度可以說是意料之中。
宋豪意呵呵一笑:「馮老也別太高看我,我基本也是自廢武功了。你也知道的,碰到這樣的麻煩事,但凡沾到一點都要脫一層皮。更何況,那些人對松磊的忌憚由來已久,誰讓他那麼早就喊出,寒門起,高門衰,不及十年見成敗。
結果十年不到,他就踩著一幫高門步步高升。如果真讓他再進一步,不知道多少人睡不著覺。其實他們哪裡知道,寒門起是大勢所趨,高門衰也是自然現象。」
提到松磊,就連馮度也嘆了一口氣:「既然你覺得松磊這樣的人物能夠起來是大勢所趨,那麼就應該順勢而為,說不定就奇貨可居了。就跟你當年押對了一樣。」
馮度這麼說自然就是不願意插手了,畢竟但凡有些智慧的都知道,這件事的複雜程度。
聽到馮度這麼說,宋豪意卻只是嘆了一口氣:「馮老,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對我而言亦師亦友,這一次我雖然能夠全身而退,但是的確是被廢了武功了。有些人情只能用一次,我自然是用在了自己身上,現在也就剩下一張嘴,能夠呼籲幾聲了。」
馮度知道宋豪意為人坦蕩,他既然反覆說了他自己廢了武功,那麼也就是真的被廢了。這也說明,松磊這件事的複雜程度。
同時,對方特意打電話過來,意思也不言而喻了。
馮度問道:「那你是想要對我呼籲什麼,難不成你覺得我能夠介入這件事麼?我看老邢這段時間一直在跑,你要是真的有心,可以跟他一起跑一跑。你倆加起來,多少有些不一樣。
我相信這些人現在打造了一個困龍局,目的是要困住松磊,哪怕是拖著他慢走一步。不過但凡有一些變化,松磊也不是輕易能夠困住的。」
在馮度想來,如果宋豪意真的力挺松磊,那麼或許還真的是松磊的機會。
「非不願,是不能爾。馮老啊,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而且松磊的事情,這才剛剛開始,誰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按下暫停鍵。而且我剛剛說了,寒門起是大勢所趨,高門衰是自然現象。
但是寒門起,不代表就是松磊起。與其將目光放在松磊的身上,不如去關注一些其他人。我想要請您出面,主要是保住一個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