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青源對調查組的工作紀律還有範圍,做了要求之後,結束了會議。這次會議,主要就是成立調查組,至於分工一類的,留給調查組自己討論。
會議結束之後,馬青源和任潛學將本子一夾,瀟灑離開。這就是負總責的好處,責任雖然大,但是事情不要親力親為。
而張元慶和趙奕卻被付龍剛留了下來,討論調查組工作。
其他組員見狀,心想這就是三人領導小組了。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也就楊絮覺得與有榮焉。
其他人離開之後,付龍剛清了清嗓子。他五十來歲,頭髮花白,不過長期從事紀檢工作,顯得非常嚴肅,眉間紋深邃。
無論是級別還是調查組的職務,張元慶和趙奕只有端坐的份。
付龍剛沉吟片刻說道:「這次調查組的成立意義非常特殊,是領導以及上級部門交給我們光榮而沉重的任務……」
張元慶一聽這個開場白,就不由嘆息,真?是個老政工了。就剩三個人,直接說乾貨得了,還虛頭巴腦的整啥詞啊。
沒辦法,付龍剛一看就是比較刻板的人,做事講話一板一眼,節奏比較慢。等他強調完意義,已經三分鐘都過去了。
這才話鋒一轉:「你們覺得,咱們調查從哪裡開始?」
大概話鋒轉得太快,趙奕還在神遊,一時之間沒有接住話,場面一時冷場。
張元慶對此早就有了想法:「龍剛組長,我是這麼看的。咱們調查組主要是為了溯清事情真相,至於談到不作為的責任,可以在事情調查過程中,慢慢理清。
至於相關部門不作為,我個人認為肯定沒有材料說的那麼簡單。咱們組織的宗旨是什麼,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公安系統有責任,難道其他系統沒責任?」
張元慶根據材料,材料指出那位受理案件的警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了。雖然接到的是匿名舉報,但是證據如此詳實,他怎麼可能輕易把事情按下。
都快要平穩退休的人了,最合理的做法是按照正常程序上報,沒必要趟這個渾水。
更何況,舉報的人難道只發了一封舉報信?有沒有可能,其他地方也收到了。
在這其中,是不是誰打了招呼,給了暗示,最終把問題壓住了。這些,都不好說。必須要先調查事情經過,再確定責任。
張元慶這個想法,和任潛學所說的範圍有些出入。
任潛學代表領導班子所說的範圍,實際上是一種大事化小的做法。責任推給公安系統,再從系統內部找背鍋俠。
這麼做的好處是能儘快調查清楚,按部就班的結束這個案子,不造成太大影響。
只是這麼做,耀陽集團那邊反而變成了此次調查組並不重要的任務。只是去查明,有沒有犯罪。這潛台詞就是,如果沒有犯罪,那就算了。
畢竟當時追查到的是耀陽集團子公司,這個子公司是有獨立法人的,特別是獨立法人現在不見了。
張元慶知道,如果這麼去做,純粹就是走個過場,很難查出什麼所以然。
他肩負著周強斌交給的任務,想要做到深入耀陽集團內部,了解具體情況,就要換一種調查方法。先把目標放在耀陽集團,查他財務、查他稅務、查他流水……總之就是往深里挖。
只要挖出了真東西,那就不客氣了,咱們動刀見血吧。
付龍剛一聽張元慶的建議,既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
張元慶知道周強斌在紀委那邊有一定關係,應當和紀委書記錢有義關係不錯。就是不知道付龍剛是哪一方的人。
沒想到,趙奕突然開口:「我覺得張科長說得有道理,耀陽集團不查,那麼證據鏈就沒有辦法完善。如果證據鏈不完善,我們查的案子,就沒有辦法辦成鐵案。現在辦案子講究終生追責,咱們不能幹這種事情。」
張元慶看了一眼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