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在這樣的道德綁架下,也只是微微一笑:「好吧,白書記既然這麼說了,天水市的事情我總不能就丟了。既然如此,就按照白書記說的來吧。」
張元慶這種完全不抵抗的政策,讓白玉意都有些沒有想到。他本以為,張元慶會趁著這個機會,跟自己講條件。
可是張元慶並沒有,完全按照他的說法去做。
畢竟他只要答應了,那麼後面天馳集團的事情,他是甩不掉的。再者說,就說去學習了,天馳集團出事,他畢竟已經接手了,自然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
正因為如此,白玉意根本沒有看出來,張元慶所圖是什麼。
「還有開發區的事情,雖然說張書記你現在負責天馳集團,但是到時候薛氏集團過來了,我想你還是要參與的。有什麼問題,你還是要挑挑擔子。」
白玉意又想到了開發區的事情,他之前把張元慶已經踢出去了,不過張元慶哪怕是踢出去了,但是也在天水市中。
所以到時候有什麼問題,理所應當還是能夠叫他過來。這才是,白玉意敢於將他踢出去的原因。
可是現在張元慶要去四九城,白玉意覺得不能留這個隱患,還是需要張元慶一句承諾。
沒想到的是,張元慶毫不猶豫:「只要我還是天水市的一員,天水市的事情自然是我的事情。白書記你放心。」
對於白玉意的要求,張元慶全部都答應了下來。
這讓白玉意之前的一些猜測全部落空,就連他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最後只能點了點頭:「張書記,你辛苦了。」
張元慶擺了擺手:「我不辛苦,白書記才是真的辛苦了,天水市的大局還是要靠您。」
白玉意呵呵一笑,沒有接這個話。
兩個人在一起,第一次暢快地談了很久。這一次,白玉意的感覺,與之前的很多次完全不同。張元慶似乎完全開竅了,每一句話都說在了自己喜歡的點上。
直到離開的時候,白玉意也不由微微一笑。
他一路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葉凌雲見狀,跟進了辦公室:「白書記,看您似乎很開心啊,有什麼大好事?」
白玉意淡淡一笑:「之前朋友家養的一條狗,被訓好了,我看著有幾分喜歡而已。」
葉凌雲聞言,應和一樣地說道:「那是,有些狗天生就有反骨,這就要狠狠地教訓。沒有狗是不怕打的,十天半個月的,它有一天突然就乖了,你讓它坐它就會坐,你讓它站,它就會站著。」
白玉意呵呵一笑:「說得有道理。」
張元慶前往四九城黨校學習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也有一些人前來匯報情況。
張元慶的態度很緩和,無論是開發區的事情還是天馳集團的事情,他都能以很好的心態應對。在經過三天之後,名單確立了,張元慶就順勢請了假回家。
對於這個事情,白玉意也沒有阻攔。到了張元慶這個級別,說是向組織請假,實際上他給自己放假,誰也說不了什麼。
誰也沒有想到,張元慶並沒有請假之後前往省城,而是前往了山南市。
在山南市的郊區酒店包廂里,張元慶見到了侯泉年。
此刻的侯泉年,比起之前張元慶在省紀委來山南市的時候,還要顯得頹廢。
曾幾何時,這位頭髮雖然雪白,但是容貌英俊的江北市一把手,現如今看起來竟然蒼老了很多。
侯泉年看到張元慶先是微微一笑:「元慶,好久沒見。」
張元慶看著他也是笑了笑:「侯書記,別來無恙。」
侯泉年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而是喊來服務人員,讓他上了三菜一湯。
在等菜來的時候,侯泉年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在等什麼。
張元慶更加不會主動開口,他神態冷漠,默默等著上菜。
終於,侯泉年先打破了沉默:「元慶,你岳父現在還好麼,自從他去了四九城,可是有日子沒見了。」
張元慶笑看著他:「侯書記,你還惦念我岳父麼?」
這句話,多多少少帶了一些嘲諷。
侯泉年仿若未覺:「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