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會開完之後,郭雲友剛喝一口水潤潤嗓子,就被通知去見了馮老等人。
看到這麼多領導,甚至省委一把手都在這裡,郭雲友就有些緊張。他連忙問好,然後乖乖站在了旁邊。
馮老詢問了他發展總思路從什麼地方來的,郭雲友如實回答:「是我們市委張書記通過調研總結出來的,說來慚愧之前張書記一直想要在陰山縣推行發展,但是我個人思想覺悟有所欠缺,屬於典型的推三阻四。
後來在省委、市委的諄諄教導下,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在張書記的耐心指導下,決心通過因地制宜的方式,在陰山縣遍地開花,將各類特色全部發展起來。讓我們陰山縣的群眾,能夠共同奔向美好的生活。」
馮老聽了覺得好奇:「這個張書記指導你發展?這倒讓我有些想不通,這人究竟是黨建還是政法委還是管發展?」
胡至功正要說話,介紹介紹張元慶。林峰雲已經開口了:「馮老,他們所說的張書記是我們省一個比較優秀的年輕幹部。出於給他壓擔子的目的,讓他兼任了常務副市長和紀委書記。」
馮老笑了笑:「這倒是不多見,你們這哪裡是壓擔子,這是給他送尚方寶劍。這個年輕人在哪裡,叫過來給我看看。」
林峰雲接過話頭:「馮老,這就有點不巧了。這位張書記並沒有讓他陪同,現在大概已經去省裡面辦事去了。咱們總不能在這裡等他吧。」
馮老自然沒有那麼多時間,聞言也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林峰雲暗中鬆了一口氣,這也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如果馮老真的非常想要見張元慶,自己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不過林峰雲還是不希望發生這件事,畢竟安北省那位曾經的韓老,可是馮老最為親近的幾個徒弟。甚至馮老說過,幾個徒弟之中,最為務實的就是他。
後來韓家出事之後,馮老據說還生了一場小病。這些秘聞都是外面所不知的,也就是到了林峰雲這個層次,才能夠有所耳聞。
出於多方面的考慮,林峰雲這才為張元慶打了掩護。
馮老沒有再提這些事情,很快就去了下一個縣區,將幾個點看完之後,他老人家也有點累了,所以坐車準備回去。
這讓侯泉年和李桐魚都鬆了一口氣,這一整天,他們兩個人的後背都不敢碰椅背,整個人異常地緊張。
現在一放鬆,才發現腰酸背痛。
突然馮老問候泉年:「侯書記,你們家那位年輕的張書記叫什麼名字?」
誰也沒有想到,這都過去一兩個小時了,這位老爺子還記得張元慶的事情。
侯泉年並不知道裡面的恩怨,張口就回答道:「張元慶。」
此話一出,林峰雲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他沒有再說話了。胡至功奇怪地看了一眼林峰雲,並不知道他為什麼今天這麼反常。
誰也沒有想到,馮老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臉上閃過了一絲微微的錯愕。繼而,又笑了笑:「張元慶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啊。」
如雷貫耳,這樣的評價就連胡至功都嚇了一跳。胡至功是韓家出事之後,才調來的安北省,而在韓家覆滅的過程中,張元慶的存在也被一些人有意隱藏了。
所以知道張元慶在這件事上出力的,要不然就是四九城那邊的一些人,要不然就是安北省林峰雲在內的幾個人而已。
胡至功不知道這個事情,所以對自己老師竟然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張元慶,就連他都不免有些嘀咕,張元慶和自己老師的關係了。
侯泉年和李桐魚更是傻眼,胡至功都是一臉懵逼,更不要說他們兩個人了。
好在馮老沒有再說什麼,跟山南市的人告別之後,就上了中巴車。胡至功和林峰雲也沒有陪著了,而且馮老也覺得耽誤了他們的工作,讓他們趕忙回去。
等到安北省的人離開之後,馮老將王信誠又叫了過來。
王信誠來了之後,馮老淡淡笑道:「之前你說你奔著一位故人來的,是不是你們王家的女婿張元慶?」
王信誠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馮老,不是我有意騙您,只是之前我不知道他跟您有這麼一段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