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此事之後,這位袁大人差一點被氣得吐血。燃字閣http://m.wenzigu.com若不是夫人拼命阻攔,搞不好直接衝下山,不是直接掐死自己那個熊孩子,就是拽著自己那位沒有名分的女婿,高喊你丫的瞎啊。這種欺師滅祖的傢伙,你不把他攆出京城,難道留著他下蛋嗎?
兒子都不成器,反倒是拿著家傳技藝,當做遊戲一樣袁寶兒,倒是學到了八成。雖說起卦、打卦,學了一個半調子。甚至還在占卦給自己找夫婿的時候,吃了一個大虧。可一手風水、天象,隱隱有追上自己趨勢。只是袁寶兒到底是一個女孩子,袁家這片基業她擔不起來的。
自己雖無重男輕女之心,可女孩子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自己寵著都來不及,又那裡捨得她吃如此多的辛苦?只是一想起來心思都在旁業上,真正的家傳祖業,反倒是學了一個七零八落,沒有一個人可以繼承自己衣缽的兒子,袁至正也只能搖了搖頭,感嘆袁家恐怕後繼無人。
其實袁至正又何嘗不知道,袁家後繼無人的真正原因。說到底,自己對幾個兒子還是太寵了,除了註定要繼承衣缽長子之外,其餘的兒子捨不得逼著他們,去學習他們不敢興趣的東西。結果到了現在,自己兒子是歷代先祖之中最多的一個,反倒是連一個可繼承衣缽都沒有,
一路走一路琢磨,直到走到女兒房間外,袁至正才收住了腳步。只是到了門前,卻是沒有立即走進去。而是在院子裡面,靜立了良久才推門進去。看著此時躺在床上,因為自懷孕以來便吐得昏天黑地。眼下即便是已經七八個月了,孕反還是相當嚴重,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
這些日子的折騰下來,不僅肚子不大不說,人也消瘦得原本圓潤小臉,現在都有些發尖的女兒,微微嘆息了一聲。在給又是吐了一天,眼下好不容易睡下女兒,仔細的把了把脈,對原本就在屋子內,正憂心忡忡看著女兒的妻子搖了搖頭,告訴妻子不用擔心的袁至正。
突然想起出事的那一日,當說是要自己尋找夫婿,拎著從自己哪裡敲詐的羅盤,外出整整一天女兒。很晚才步履蹣跚,衣衫凌亂翻牆回來。一眼就看出女兒身子被毀了的自己,一再追問才知道她遇到什麼事情後。妻子當即昏倒,而幾個兒子拎著寶劍,要去報仇的混亂場面。
袁至正也只能輕聲吩咐了幾個丫鬟小心伺候後,才拽著一臉憂心的妻子,離開了女兒的臥房。走到院子裡面。出身書香門第,自成親這麼多年以來,連臉都沒有與丈夫紅一下的妻子,此時卻是怒視著自己的丈夫道:「你就慣著吧,一個女孩子習武我忍了。」
「整日裡面不著家,到處瘋跑我也忍了。可現在,她任性非要留下這個孩子,還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你讓我還怎麼忍?我當初要進宮找皇上,你非不讓不說,還連夜舉家都搬回了陝西。現在傳聞那個英王,要與桂林郡王府郡主成親了,那我們家寶兒怎麼辦?」
「難道,我們家清清白白的女兒,就守著這個孩子,連一個名分都沒有的孤苦過一輩子?此事,你這個當爹的不出頭,我這個做娘的不能不管。等孩子生下來,我就抱著進京去打御前官司。皇帝若不給我們袁家一個交待,我便抱著孩子一頭撞死在麗正門外。」
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妻子,袁至正輕輕的將妻子抱在懷中,微微長嘆一聲之後道:「若薇,你心疼寶兒,難道我就不心疼寶兒了嗎?你想給寶兒討一個說法,我又何嘗不想給女兒討一個說法。她可是咱們袁家的掌上明珠,也是我袁家三代唯一的女兒。」
「從小到大,我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論家世,咱們袁家不次於他桂林郡王府。論長相,咱們寶兒也是嬌俏可人,想必也同樣不會遜色於那個郡主。若是官司真的打到了皇上那裡,我也不怵的。可我也是沒有法子,一個寶兒,還是咱們袁家滿門幾百口子,你說我顧那個?」
聽到丈夫的這番話,原本氣勢洶洶的妻子,在想起來一些事後,突然之間有些平靜了下來。看著丈夫,良久後才有些不堅定的道:「難道,在寶兒懷孕之後,你與我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這天下真的要發生大亂,這大齊朝的國運到頭了?夫君,你不是在哄騙我罷。」
對於妻子的半信半疑,袁至正苦笑連連:「不是要發生大亂,而是大亂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