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原本作為他行轅的節度使衙門,他根本就沒有進入。一窩蟻 m.yiwoyi.com在進入行轅後,一路上星夜兼程的黃瓊,立即命人將卓如孝與那位蔡師爺,秘密軟禁在西京大營,並嚴密封鎖了消息。儘管沒有對兩個人進行審訊,卻將兩個人分別關押。而且為了防止泄密,看守人員每天都要輪換。
直到三日後,在耀州與其分別,秘密返回延安府的一千軍馬。在高懷遠的帶領之下,帶著膚施郡公府那位長公子,以及從延安府押著一批人返回,黃瓊才派人開始審訊二人。只是出乎黃瓊意料的是,面對著賬本這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鐵證,二人卻是皆一言不發的樣子。
拿到高懷遠帶回來的賬本,黃瓊不是一般的吃驚。在卓如孝從膚施郡公府,明搶豪奪將石脂礦與鐵礦弄到手之後。其製成的產品,不僅向北遼流失的數量,遠遠超過當初膚施郡公府,甚至還有六成下落不明。這些製成的軍械、火油,去那裡了才是黃瓊最急於得知的東西。
賬本上,只是顯示出這些東西已經交付。可運到那裡,購買的究竟是何人,上面卻是什麼都沒有。就連出售給北遼的數目都有,卻偏偏沒有記錄最大買主是誰。而代表那個買主的,只是一個甲字。至於這個甲是誰,真實身份究竟為何,賬本上就連一個字都沒有。
更讓黃瓊疑惑的是,這個甲雖說每年都運走大批的箭頭、火油,甚至達到了產量的六成,但賬本上卻顯示其從未付過一文錢。而這一點,證明二人背後是有人的。大批軍械去向不明,讓黃瓊異常的擔心。流出域外,他倒是還不算擔心。他更擔心的是這個甲,就在大齊朝內部。
購買了這麼多的純鋼箭頭,還有在戰場上可以起到巨大作用的火油。若是這個甲真的是朝廷內部的人,那只能說明此人有造反之心。所以這個甲究竟是誰,成了黃瓊現在最想要知道的東西。只是無論審訊人員,如何的軟硬兼施,卓如孝與那位蔡師爺,就是一言不發。
而第一天的審訊,毫無進展的情況之下,急於得到口供的黃瓊,也顧不得其他的了,直接下令動刑。只是黃瓊沒有想到,就在這天夜裡,那位蔡師爺在嚴密監視之下。居然用自己腰帶,系在窗框上吊死了。而那位卓大人,卻是趁著看守的人不備,用一根鐵釘刺破喉嚨自盡。
看著二人的屍體,無疑讓黃瓊對那個神秘的甲,心中更加的憂慮。那個神秘甲究竟是誰?居然能讓兩個人,寧願死也不願意透露他的身份。辛苦了半天,居然並無什麼太大的收穫,這讓黃瓊很是有些氣惱。唯一算得上有些收穫的,便是那些看守礦場的人,身份已經查明。
這些人,居然都是堂堂陝西路節度使司,直轄軍馬之中的精銳。三百人,都是有軍籍的正兒八經官兵。其中帶頭的,更是一個五品都尉。這個都尉明顯沒有卓如孝那麼硬氣,幾鞭子下去什麼都交待了。那幾座礦山與鐵場,劉傑派精兵偽裝保護,但抽取三成的分子。
他們都是奉劉節度的命令,去延安府與其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是看守那兩座礦以及鐵場。鐵場所出產品,以及石脂礦所出的石脂,沿途通關都是劉節度出面辦理。劉節度在調任陝西節度使之前,曾經做過兩淮南路節度副使、延安防禦大使,以及江寧府知兵馬使。
在軍中與京中,人脈都是相當的廣。他出面打點,一般人都會給他一些面子。這樣礦山運出的東西只要不進京,沿途基本上都沒有檢查的。至於那些東西,究竟運到那裡去,他實在不知道。他們的職責,只負責看守礦山與鐵場,不讓外面的人進去,更不讓裡面的人出來。
不過,因為擔心時日久了,這些官兵一是有可能知道一些秘密,另外時日日久,也容易產生懈怠。所以這三百官軍,都是每半年輪換一次的。每次輪換的官軍,在礦場看守期間一律都是雙餉。而且伙食極好,每日裡面都是大魚大肉。便是去年災情最重的時候也是如此。
那位劉節度為人極其霸道,但對於投靠他的下屬,卻是一向的偏袒。所以在這陝西路衛軍之中,這位劉節度幾乎是一言九鼎。他的話,幾乎沒有人敢不聽。其餘幾個府的兵馬使倒還無所謂,對他服從也只是按照朝廷的定製來的。可他直屬的兩千衛軍,只聽從他一個人命令。
別說其他人,便是原來的副使與節度同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