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當初戀情,鄭道遠輕嘆一聲道:「雖然當初與其兩情相悅,可再繼續保持下去就等於害了她。一窩蟻 m.yiwoyi.com下官單身一人無所謂,她卻已經是有夫之婦,將來更會為人母。這十多年,下官雖然接到過她無數信件,卻只回了寥寥幾封,用意便是如此。她已經嫁人,便從此天涯是路人。」
「原本下官還莫名其妙,無論如何調動,她是怎麼總知道下官調任到何處的?現在看起來,她身為大公主不知道就怪了。不過,直到此次從隴右被調進京,下官也不知道,她就是當朝金城公主,潁川伯府世子居然是我的兒子。他母親找過我幾次,我們也曾偷著見過幾面。」
「不過也就是喝喝茶,並沒有做什麼越界的事情。下官的確算不上什麼君子,可什麼該為,什麼不該為,還是知道的。當初,下官在軍中與其相遇,卻發現高懷遠與下官,越看越有幾分相似後,便生出了一些疑慮。後來,我又在他身上看到了,下官當初送給他母親定情信物。」
「當時,我與他母親私定終身後,便送給了她。發現這塊玉佩後,我便想了一些法子,一直在不斷的試探他。這孩子相當的聰慧,人也還是很有志氣,可城府還太淺。沒用多少時日,便被我套出了真相。不過,這孩子到也有志氣,最後也沒有說出他是金城公主之子。」
「直到那日在靈州城,你讓他叫你舅父,下官才知道至今念念不忘的那個人,也就是他的母親,居然是今上的皇長女,也是朝中諸公主之中,威望最高的金城大公主。她的丈夫,是當初的潁川候世子,也就是當今的潁川伯。下官更是才知道,當初她嫁人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為何下官進士及第,他的父親依舊看不上下官。自開國以來,歷朝公主的駙馬,大多是勛貴子弟。下官一個小小及第進士,又豈會在當朝皇上眼中?更何況,當初淮陽之亂剛剛結束,皇上急著收回軍權。在諸皇子年齡都不大的情況之下,她這個公主就成了聯姻最佳人選。」
說到這裡,鄭道遠苦澀的笑了笑:「太子,下官如今不過一個三品官員。雖說做到這個西京兵部尚書,可也不過一個署理。都不用聖旨,太子一個手諭便可以將下官打回原形。此事雖說涉及到天家隱私,關係到天家與勛貴的關係,可如此勞聖上與太子惦記,其實也大可不必。」
聽到鄭道遠有些誤會了自己,是想著要借吐蕃人的手來借刀殺人。黃瓊眉頭卻是微微皺了皺,開口想要訓斥這個傢伙一頓。但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道:「鄭大人,你與大姐之間有沒有私情,高懷遠究竟是誰的兒子,對於寡人來說並不在乎,父皇那裡也是不在乎的。」
「寡人說是潁川伯的兒子,他便是潁川伯的兒子,不是也是。寡人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借刀殺人?你高看你自己了。若是想殺你一個署理兵部尚書,寡人還用得著借他人之手?別說你還不是寡人名正言順的姐夫,便是真的就是。你一個駙馬都尉,又豈有一個伯爵大?」
「鄭道遠,寡人的確不想讓你和大姐的事情公開。因為那些勛貴,與朝廷之間是共損共榮的關係。打了勛貴的臉,就等於是打了朝廷的臉,打了老爺子的臉。至少在眼下,朝廷還沒有與勛貴翻臉的本錢。這與你和大姐之間的私情,高懷遠是誰的兒子,並無什麼太大關係。」
「別把你自己看的太重,寡人讓你去主持推行這個盟旗制度,是看重你的能和才。更是想讓父皇,與你還有大姐三個人都冷靜一下。別在潁川伯剛去世,便搞出什麼事端來。你可知道,為了彌補潁川伯,寡人與朝廷給了他們家多少補償?一個庶出之子封伯爵,他們家配嗎?」
「潁川伯的父祖,戰功赫赫這的確不假。可這個潁川伯,帶過一天的兵、打過一天的仗?又何時何地,為朝廷立過什麼大功?庶出之子封爵,還連封了兩子,一個伯爵、一個男爵,你真當他們家的祖墳冒青煙了?更別提一個駙馬都尉,居然納了十餘房妾,庶出子女一大幫。」
「哪怕開國已經百餘年了,這位潁川伯的舉動可謂是開國以來僅有。老爺子為什麼權當做看不到?你自己數數,我大齊朝開國百餘年,幾十位公主、駙馬,駙馬納妾的不是沒有,可那是在公主無子的情況之下,也只有寥寥幾個。納十幾個妾,又有那個駙馬有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