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這大齊朝皇帝,你一怒這天下多少人要掉腦袋?誰又敢與你說什麼心裡話?恐怕現在在你的眼中,我還是那個狗改不了吃屎的七混子。沒錯,我就是這個性格,便是說夢話都還是那個味道。我相中女人怎麼都要搞到手。這事我已經做下了,你這個皇帝看著辦吧。」
永王這番死不認錯的話,讓黃瓊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再一次升了起來。語氣極其冰冷的道:「你相中的女人,怎麼都要搞到手。你是七混子,所以皇后賜死的人,你都敢偷梁換柱。將人留下來,甚至私下裡面隱藏起來。既然如此,那朕若是不成全你,豈不是讓你失望了。」
說到這裡,黃瓊對著等在門外的侍衛,厲聲呵斥道:「來人,馬上去宮中去幾條白綾來。將這個婦人,當著朕和你們七爺的面絞死。然後,將人送到永王府,交給永王妃。告訴永王妃,若是今後她在管不住永王,就別怪朕出手替她管教。還有,讓京兆府將這裡給朕封了。」
聽到黃瓊語氣之中的怒意,還要賜死身邊的這個婦人,外加還要將人送到自己老婆那裡。永王不由得呆住了。等到聽到黃瓊吩咐的侍衛,帶著幾條白綾進來。他才反應過來,將神色悽慘的婦人摟在懷中,總算軟了下來:「皇上,九弟,七哥求求你了,放過這個可憐女人吧。」
「這事是我做錯了。我原本該與皇上說的,可卻私下裡面違抗懿旨,用屍體將她換了下來。可陛下,這事真的不能怪罪他。一切都是我的錯。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既然上次那杯鴆酒,都沒有要了她的命。這也是老天爺,也讓她命不該絕。陛下,求求您了,這次就放過她吧。」
雖說最初,真的沒有拿這個女人當做一回事。基本是,當成了一個自己養著的金絲雀罷了。這個婦人最讓著迷的,更是艷麗姿色,火辣的身材,以及某些方面的功夫。可隨著相處日長,卻發現這個女人與自己那個潑辣老婆相比,性子更是相當的溫柔,不是那種刻意裝出來的。
而自己的老婆,如今將重點都放在自己兩個兒子身上,對自己更是基本上不管。遇到煩心事,想要與王妃說說,都沒有人理會。家中的那些妻妾,又都對王妃畏懼如虎。而這個溫柔似水的女人,讓他獲得了極大的放鬆。如今永王遇到煩心事,更喜歡來到這個婦人這裡。
這個婦人的體貼和溫柔,使得永王反倒是越來越沉迷進去。這段日子下來,到現在他已經離不開這個婦人了。尤其是這個婦人,在床榻上放得開,比自己那個保守的老婆,更讓他感覺到了痴迷。聽到黃瓊又要賜死這個婦人,永王最終還是低下了,原本硬挺著的高傲頭顱。
見到這個傢伙總算是低頭了,黃瓊擺了擺手示意幾個侍衛,先將那個婦人帶出去。然後才看著永王,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而他的這一掌,將這張桌子拍的粉碎後,才怒道:「你這個混蛋。朕與你生氣,難道就真的是因為你偷梁換柱,將一個死罪婦人替換,並隱藏起來?」
「你那個混蛋脾氣,行事慣於偷雞摸狗的做法,朕又如何的不知道?若是其他的婦人,朕又豈會真的氣你?朕生氣的是,那個婦人的身份。她是豫章世子妃,也是這天家的兒媳婦。朕賜死了豫章郡王父子,皇后知道後賜死她們婆媳,就是因為擔心宗室之中,出現什麼流言。」
「她們做過叛王的情人,這不是什麼大事。可現在的問題是,叛王就連幾次刺殺朕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一旦若是知道了,她們中的一個,被你這個混蛋弄到了身邊,如今成了你的情人。天知道,那個王八蛋會搞出什麼事端來。你看現在這天下,經得起一絲風吹草動嗎?」
「天下那些宗室,如今正等著、盼著,抓到朕的把柄。這一點,你不是不知道。你將這個婦人偷梁換下來,還隱藏在這裡,難道你真的當別人一點都查不到嗎?你是朕最器重的兄弟,是朕所有的兄弟,唯一一個被朕重用的人。此事別人不會認為你做的,只會認為朕操縱的。」
黃瓊如今最為擔心是什麼,永王自然是心裏面清楚。他更知道,天下那些宗室,對面前這位主最終繼承大統,表面上雖說不敢說什麼,可心中不服氣的人大有人在。這個女人是宗室婦人,若是還活著,並留在自己身邊的風聲真的傳出去。那些人,未必會說是自己見色起意。
反倒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