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一件幾乎被泥水完全浸濕了的錦衣,白十二此時的心中滿是糾結。
太微垣左執法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之前他只不過是心中太過想要看他們演繹一出狗咬狗的大戲了,但現在大戲沒有了,他失望之餘,也立刻想到了這件事背後的情況。
以北斗九星君這些在泉州府沒有半點勢力的情況來看,這些用料精細,做工精美的錦衣必然不可能是他們找到的,尤其還是在短短的一夜之間。
有這個能力的,顯然只有木易行這個地頭蛇。
太微垣的左執法就是因為如此,才會選擇將這件棘手的事情交給他去做,到時候成功了自不閉說,可以直接拿著他找到的證據去質問木易行與北斗九星君,就算他失敗了,對對方來說也無非就是損失掉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罷了,於對方來說,沒有半點損失。
對方唯一沒有想到的,也就只有白十二的身份以及與木易行之間的真正關係了。
最終,白十二還是選擇將這個麻煩推給了木易行。
對他來說,這是最簡單省事的辦法了。
但對木易行來說,事情顯然就麻煩多了。
特別是在他聽到太微垣的星官手中還有八件錦衣的時候。
。。。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思索良久之後,木易行最終還是選擇了與白十二一樣的辦法——甩鍋。
他拿著那件髒污的錦衣,直接找上了貪狼,並將那件錦衣摔到了地上。
「若非我在太微垣、天市垣中有兩個眼線,只怕我直到他們拿著這些錦衣找上門都不知道你們做下的好事吧?」
木易行雖然是在甩鍋,但他的憤怒卻不是裝出來的。
他是真的對北斗九星君十分的憤怒。
北斗九星君早在白十二將錦衣交給他之前便已經回到營地了,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卻連半點通知他的想法都沒有,明顯就是想要將他蒙在鼓裡,待到太微垣的人拿著這些錦衣找上門發難之時,想讓他在毫無防備的倉促之下,幫他們背下所有黑鍋。
北斗九星君顯然沒有想到木易行竟然如此神通廣大,竟然在太微垣與天市垣中還有眼線,而且還能直接拿到他們丟下的錦衣這種重要的證物。
於是情況立刻變得無比尷尬起來。
「事關重大,我們還在商量著該如何補救,所以才沒來得及通知太歲你,你不要如此多心。」
不過,作為黃龍的心腹,北斗九星君顯然不會是蠢人,尷尬持續不長時間,貪狼被想到了一個聽起來還算合理的解釋,想要將木易行的質問搪塞過去。
只可惜木易行卻顯然並不買賬。
「呵,看樣子你們還沒有認清自己在這件事中的處境。」
木易行用冷冽的目光掃過貪狼九人,右邊的嘴角微微上翹,眼中露出十足的嘲諷,冷笑著說道。
「太微垣和天市垣那些傢伙當真是反對在泉州府境動手嗎?」
隨之,木易行卻問了一句離題千里,讓人聽了不免會產生一頭霧水的問題,。
「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但貪狼卻立刻聽出了木易行這句話中濃濃的威脅之意,臉色不由的為之一變,眼中帶著壓抑的憤怒低喝道。
可無論怎麼看,他的強硬都有一股色厲內荏的味道。
「哈哈!」
而木易行自然也看穿了他的外強中乾,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笑聲中的嘲諷意味清晰可聞。
「真的嗎?我們要不要試一試?」
「你想要什麼條件?」
眼見沒能唬住木易行,貪狼倒是認慫的很快。
顯然他自己也很認同木易行之前所說的話。
在這件事中,人數又少,只不過早到泉州府幾天的他們,比起人多勢眾的太微垣和天市垣,實在是沒有半點優勢可言。
若是木易行拋棄了他們,選擇與太微垣、天市垣合作,雖然獲得利益肯定會少許多,但無論怎麼樣,卻是不可能被排除在外,一點利益都撈不到的。
畢竟對他們這些來到泉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