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上,多謝皇上......」聽到這話,百姓們趕緊謝恩。
而齊國皇帝說這話,也不是光說而已,轉頭便朝齊福海看去:「你把這些人帶下去,登記一下他們都是哪裡的,又是由哪些官員負責的,一經查出,立刻下旨把這些官員找來,朕要聽聽他們如何解釋這件事情!」
「是。」齊福海應下,這才朝百姓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都跟我過來吧。」
「是。」百姓們起身,便跟著齊福海離開了。
而百姓們前腳才離開,九王府後腳便已經收到了消息。
「九爺,王妃,我們的傳來消息,說領不到物資的百姓們已經入宮了,如今皇上正讓海公公帶著他們做登記,就看負責他們的是哪個官員,查出來,便要讓這名官員入宮親自和他解釋呢。」桑梓說道。
玉璇璣輕昂了昂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好似這些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沒什麼新奇的一般。
見玉璇璣不說話,蘇緋色便開口了:「看這情況,接下來應該就是官員入宮,然後把髒水往我們身上潑了。」
「九爺,王妃,有一件事情頗為奇怪。」桑梓想了想,這才接下:「因為之前九爺的吩咐,所以我們提前就已經派了人潛伏在百姓之中了,從我們的人過去到現在,也有一段時日了,跟百姓們也算是混得比較熟悉,雖說不能全部把這些人的名字都記住,但樣貌至少是都記得或者有些印象的,可......這次入京的這些百姓,不管是哪一個,都十分的面生,好似從未見過一般......如果只是一個暗衛有這樣的感覺,那也就罷了,但奴婢和般若仔細的問過了所有參與過這件事的暗衛,他們給出來的答案竟然都是一樣的......奴婢覺得......這事著實有些奇怪啊。」
「哦?這次入京的百姓都是以往沒有見過的生面孔?」聽到這話,玉璇璣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
只見他緩緩的睜開雙眼,模樣慵懶無比,好似一隻才睡醒的老狐狸。
「回九爺的話,的確如此,您說,這些人會不會根本就不是百姓,而是貊秉燁找來的托?」桑梓說道。
玉璇璣眼底的流光快速一轉:「貊秉燁是擔心百姓們沒有那個膽子入京找父皇,寧可忍氣吞聲也不願意惹事,才特意找人來假扮百姓帶這個頭的吧?」
「也是,我聽說這些百姓一入京便在皇宮外面靜坐著,一副父皇不見他們,不替他們主持公道,他們就不離開的架勢,若是普通的百姓,哪有這麼大的膽子?」蘇緋色說著,頓了頓,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接下去:「不過......如今這些人不僅領了頭,還讓父皇接見了他們,父皇更是揚言要徹查此事,相信......就算是普通的百姓看到了這樣的結果,也一定會被感染,從而加入他們的隊伍吧。」
「這是自然的,貊秉燁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越多的百姓站出來,這件事情就越無法收場,到時候我們要面對的......也就越艱難!」玉璇璣說道,眼底卻突然暗了暗:「只是......你們有沒有發覺,最近貊秉燁用人很是捨得啊。」
「用人很是捨得?」蘇緋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玉璇璣這話的意思,只得睜大眼朝他看去。
玉璇璣點了點頭:「不錯......雖說以貊秉燁的身份,會培養一批死士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培養死士畢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挑選,需要時間,更需要經費......既然培養死士不容易,那就必須用在刀刃上,可最近......貊秉燁的每一個計劃都有死士參與,就好似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死士,他們的死活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一般,就算貊秉燁只是把這些死士當成殺人的工具,也該心疼一下自己的付出吧?更何況,培養死士不容易,若是把死士都給弄死了,那......以後的任務,又要誰來做呢?」
「這......」似乎是覺得玉璇璣說得不錯,蘇緋色思索了片刻,便接了下去:「的確......雖說就貊秉燁的個性,是絕對不可能在意這些死士的性命,但他如此自私的人,又怎麼可能不在意自己在這些死士身上投下去的成本和心血呢?」
想到這,蘇緋色立刻轉頭就朝桑梓看了過去:「這次入京的百姓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