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九爺的話,雖匕首刺入得很深,也流了不少血,但慶幸的是,這匕首並沒有刺中要害,所以王妃並沒有大礙。」桌子答道。
聽到蘇緋色並沒有大礙,玉璇璣緊皺的眉頭這才終是鬆了幾分,好似放心一般。
可不等玉璇璣開口,桑梓已經滿是恨意的道了:「九爺,王妃不是去了三皇子府嗎?怎麼會被人傷成這個樣子?是誰?究竟是誰傷了王妃,奴婢這就去找那個人報仇!」
蘇緋色在他們九王府里,絕對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主。
如今不過出了一趟門,就被傷成了這個樣子回來,她怎麼能容忍?
桑梓一心想為蘇緋色報仇,但她的話音才落,桌子便轉頭白了她一眼,好似不讓她繼續再下去一般:「報仇?你以為心疼王妃,想為王妃報仇的人就只有你一個嗎?九爺還在這沒話呢」
桌子這話雖然得不算明白,桑梓卻立刻就會意了,眼底快速閃過了一抹驚訝,疑惑的朝玉璇璣看了過去。
桌子得不錯,蘇緋色傷成這個樣子,最心疼,最緊張,最想為她報仇的,應該是玉璇璣才對,可玉璇璣卻站在這裡?
為什麼?
難道是蘇緋色的仇,玉璇璣已經報了?
是報完仇才過來的?
不等桑梓多想,桌子已經轉過頭,略帶疑慮的朝玉璇璣看去了:「九爺,奴才剛剛幫王妃檢查傷口的時候發現王妃身上的傷口並不簡單」
「哦?怎麼個不簡單法了?」玉璇璣淡淡道,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蘇緋色,好似對桌子的話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一般。
見此,桌子便瞭然玉璇璣是知道了,否則就玉璇璣對蘇緋色的關心,關於蘇緋色傷口的話題,玉璇璣又怎麼會如此的無動於衷呢?
想到這,桌子便接了下去:「按照九王妃身上傷口的走向來看,這一刀應該不是外人刺的,而是九王妃自己刺的,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么九王妃要這麼對自己,還有您」
「什麼?這一刀是王妃自己刺的?」桑梓聽到桌子這話,雙眼立刻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起來。
而她的話音落,玉璇璣便輕點了點頭,語氣裡帶著些許無奈:「這個女人為了威脅本太子妥協她和貊秉忱的計劃」
玉璇璣雖然沒有把話完,但他把話到這裡,桌子和桑梓也就立刻明白了。
原來如此
原來蘇緋色是用這種方式來威脅玉璇璣
不得不,這的確是一個讓玉璇璣妥協的好方法,可蘇緋色究竟有什麼事情,是一定要這麼做的呢?
她和貊秉忱的計劃又是什麼?
桌子和桑梓皆是一臉疑惑的朝玉璇璣看了過去,玉璇璣卻沒有多,而是輕擺了擺手:「緋色能留在九王府的時間不多了,你們都去準備準備,到時候和緋色一起離開吧。」
「什麼?王妃留在九王府的時間不多了?王妃要離開九王妃嗎?為什麼?」這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桑梓真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了。
桑梓不知道該如何思考,桌子的眼底也立刻閃過了一抹詫異:「這王妃要離開,九爺難道就不攔著嗎?」
「攔?」玉璇璣的鳳眸一挑,便掃了一眼蘇緋色傷口的位置:「事到如今,你們覺得本太子還攔得住她嗎?」
「可九爺,王妃這次雖並沒有傷到要害,卻也流了不少的血啊,在這樣的情況下,您真的放心讓她離開九王府?」桌子略帶擔憂的道,如今蘇緋色是什麼情況,他是最清楚的,所以他也是最有資格這種話的人。
「放心又如何,不放心又如何?她決定的事情」玉璇璣輕嘆了口氣,他不是沒有把她強留下來的能力,可
把她強留下來以後呢?
蘇緋色會開心嗎?
答案是絕對不會的!
人活著就是為了開心,如果不開心,那
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甚至會比死還要難過吧。
既然如此,那他不如放她離開。
想到這,玉璇璣便又接了下去:「不管本太子放不放心,等她醒來,都是會離開的,所以你們跟著她,不論天涯海角,跟著她,她不死,你們不死,她死,你們先死,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