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他們輕敵了!
那麼多的弓箭手,如此整齊的準備好,這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搞定的。
也就是說,早在他們調戲蘇緋色的時候,蘇緋色就已經下令他們做好準備了。
而如今......
「恩和親王這是什麼意思?嘴上說著送客,外面卻擺了這麼大的一個陣仗,你這是送客嗎?你這是送我們去見閻王吧!」那日松的眉頭猛皺,轉身就朝蘇緋色吼道,手在腰間緊緊握著刀柄,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開殺的準備,可.....他的手,明顯是在顫抖啊。
聽到那日松的聲音,蘇緋色這才輕輕的挑了挑眉:「什麼意思?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巴根城主剛剛曾經和我說過,草原是一個看本事的地方,有本事,別人自然服你,沒有本事......既然草原是一個如此看重本事的地方,而幾位城主又都是切切實實的草原人,那我就用草原的規矩,請各位城主自己憑本事走出去,有本事,自然能走得出去,沒有本事......」
蘇緋色兩次都沒把沒有本事後面的話說出來,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在場的眾人卻都是清清楚楚了。
「好。」坐在蘇緋色身旁的哈丹巴特爾猛的鼓起掌,一張粗獷的臉早就已經因為興奮而漲紅了。
他一開始還覺得納悶,蘇緋色明明是一個這麼有本事的人,憑她要收服禿茨九城的這幾個城主,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嗎?
這也是他們之所以會選蘇緋色來負責這件事情的原因,可......
蘇緋色面對禿茨九城城主的挑釁,卻是選擇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
這實在是叫人憋得慌啊。
直到如今他才明白,蘇緋色並非是一再的退讓,也並非是不作為,她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機會。
沒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爽,實在是太爽了。
而爽的同時,哈丹巴特爾更多的還是佩服,對蘇緋色謀略的佩服,對蘇緋色......先見之明的佩服!
這些人或許禿茨九城的城主們不認得,但他卻是清清楚楚,這些不就是他們從烏蘭帶出來的那三萬兵馬嗎?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在他們還未進羯族的時候,蘇緋色就已經把這些人給調走了,那時候他還問過蘇緋色,究竟把他們調到了哪裡去,竟然連他都找不到了。
當時蘇緋色只是淺淺一笑,並沒有直接給他答案,而如今......
看到這些身著百姓服裝,皆是百姓打扮的士兵,就算蘇緋色不說,他也明白了。
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蘇緋色是早就想好了這一切,所以早就讓這些士兵假扮成禿茨九城的人,混入禿茨九城,等著這一刻......
如何收服禿茨九城是與羯族談判成功以後的事情,可蘇緋色卻在還沒入羯族,還沒和羯族談判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要如何收服禿茨九城的城主,這......
如何不叫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呢?
要不是那日他親眼看到蘇緋色從馬上下來的時候,後背有傷,還流著血,就像正常人一樣,他真會懷疑眼前坐著的這個人不是凡人,而是某座仙山里下凡歷練的仙女。
否則,怎麼會那麼厲害?
哈丹巴特爾的話音落,九城城主的臉皆是成了豬肝色,那摸樣,就好似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殺了蘇緋色一般。
可......
他們不敢。
蘇緋色的武功他們早有耳聞,剛剛又已經見識過了一點,在這種情況下貿貿然的和蘇緋色動手,絕對是自殺的行為。
但......
不能和蘇緋色動手,也不能硬闖出去,這......
是陷入了兩難的局面啊。
「他娘的。」齊格憤憤的罵了一句,眼底的神色卻反而冷靜了不少,握在刀柄上的手鬆開,緩緩坐下,冷哼一聲:「我說恩和親王怎麼敢只帶幾個侍衛就來我們禿茨草原,原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另有後手啊,外面的人,果然城府頗深,狡詐得很。」
既然動不了手也闖不出去,那坐下來絕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