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杯茶,羅洋在靜靜的等著謝元春的到來。
他已經接到了調令,要先一步離開東海省,去往清安省就職,也算是為龐國安打個前站吧,因為他在清安省就職的單位就在省城。
臨走之前,想見見謝元春,有些事需要託付一下。
「羅洋,臉色不太好,怎麼,身體沒問題吧?」謝元春看到羅洋的時候,他能明顯的感覺到羅洋的落寞。
那種神態一看就是心累的結果,但同時他也在擔心一件事,那就是陳勃是不是真的給羅洋透露了他們的工作,待會就要見分曉了,如果那小子真告訴了羅洋,那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回頭也算是有個由頭向滿正武和高興言交差了。
「老謝,謝謝你能來,我知道你最近工作很忙,本不想打擾你的,但是走之前不來看看你,你一定會罵我的。」羅洋打起精神,笑笑說道。
「文件下來了?」謝元春一愣,問道。
「嗯,下來了,明天交接完就可以走了,我剛剛從省城來,龐省長那裡,你有空還是要去看看他的,他也快走了,我們走後,你再想見我們就要費一番功夫了,趁著現在有機會,不去說說話嗎?」羅洋的話說的半生不熟。
他知道謝元春和自己老領導的癥結在哪裡,這種事也只能是他們自己去解決,自己說的再好都沒用,也不能參與這事,一個是自己的老領導,一個是老領導的秘書,他們之間的默契還用自己去協調嗎?
再說,自己來找謝元春,也是本著這個意思,打個招呼,話點到為止,至於謝元春怎麼安排,自己就不再說了。
「好,我儘快去一趟,再忙也得送送老領導。」謝元春眼皮抽搐了一下,說道。
羅洋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談下去,而是回憶了一番自己在這裡工作的這幾個月時間。
「陳勃怎麼樣?還在那個辦公室嗎?我看,你要是真想用他,把他調過來得了,再給他提拔一下,這樣人家幹活也有勁頭。」羅洋說道。
「你們最近沒聯繫嗎?」謝元春試探著問道。
羅洋搖搖頭,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省城忙活,沒去武陽縣,沒聯繫,工作的事他也不歸我分管,現在他也不在武陽縣住,根本沒見面的機會。」
不知道怎麼滴,聽到這個消息,謝元春倒是鬆了口氣。
「你說的對,我準備把他調到市府辦來,老是這麼兩地跑不方便,市里下一步的工作很重要,給他加加擔子,再牽連著縣婦聯那邊就不合適了。」謝元春表態道。
羅洋點點頭,他本來是想提醒一下謝元春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謝元春對陳勃本來就沒那麼重視,他也不可能把陳勃當做自己的心腹,所以,陳勃和白永年的關係就沒必要說了,免得破壞了陳勃在謝元春這裡剛剛建立起來的形象。
再說,羅洋心裡也明白,龐國安不止一次的說過,謝元春到了這個位置也就到頂了,他不擅於抓住機會,給他那幾年的機會,以及在後來南港市的幾次危機處理事件上,謝元春表現的差強人意,不但沒有亮點,反而是差點釀成了大禍。
總之,在龐國安的眼裡,謝元春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人的能力被領導定性了,也就意味著他的仕途到此為止了。
「我和陳勃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很談得來,所以,以後還請謝市長多多關注一下。」
「哎哎哎,你說這話就酸了哈,你和我還用這樣嗎,去了清安省,多注意龐省長的身體,他的身體這兩年下降的厲害,一定要注意保重。」謝元春說道。
兩人除了陳勃的事占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之外,談的基本都是東海省的情況,也讓謝元春從另外一個角度了解了現在省里的狀況,這次對話讓謝元春下定了決心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靠天靠地,結果是什麼都靠不上,因為都難。
這頓飯是羅洋請客,可是四個菜,兩人動的很少,不是菜不好吃,而是這兩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酒上。
陳勃接到羅洋的電話時,一聽就是喝醉了,他告訴陳勃,自己就在南港大酒店,讓他馬上到這裡來。
陳勃到的時候,陸晗煙在大堂里等著了。
「市府辦的車送來的,他堅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