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見面是劉敬東提出來的,所以他才不會在湖濱酒樓宴請常寧,選了一家叫什麼「鴻運茶莊」的茶館,離溪子湖也不遠,常寧從尤佳家出來,步行過去才用了十來分鐘。
丁一龍站在門口等著常寧,常寧的眉頭輕皺起來,劉敬東這小子,真的有點牛了,以前他可是畢恭畢敬,現在敢公開擺起臭架子來了。
他娘的,見到常寧進來,他還坐在包廂里的沙發,連屁股都不抬一下。
丁一龍告辭一聲,轉身退了出去,劉敬東指指外面說道:「小常,真羨慕你,一員得力幹將啊。」
常寧說得毫不客氣,「劉敬東,你羨慕個屁,有個臭老娘們幫你撐腰,夠你受用十年八年的了。」
劉敬東不好意思的笑著,難得的紅起了臉。
「你呀,人損嘴更損,反正我說不過你,你就往死里損我好了。」
常寧點一支煙,往沙發一靠,臉一付毫不在乎的表情。
「你這傢伙,下午兩點請我喝茶,明擺著是鐵公雞撥毛,他娘的沒毛可撥,不說了,你就開始匯報工作。」
說著,常寧翹起了二郎腿,看得劉敬東牙根癢庠的,無奈的搖搖頭,將腳邊的白色帆布包遞給了常寧。
「所有的材料都在裡面了,天地良心啊,你的那個丁一龍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可沒有打埋伏。」
常寧接過帆布包,看也不看的往邊一放,連句謝謝也不說,只拿眼睛笑看著劉敬東。
「呵呵,敬東啊,我可以理解,特別是我就更理解你了,狗改不了吃屎,貓一定會偷腥,堂堂的『留一手』如果不留一手,那比讓太陽從西邊山還難喲。」
劉敬東也笑了起來,笑得很舒展很開心,心裡在說,討厭的小半仙,自打認識那天開始,就一直被你壓著,今兒個總算可以平起平坐,揚眉吐氣一回了。
「小常,咱哥倆誰跟誰啊,哈哈,理解萬歲,理解萬歲嘛。」
常寧點著頭,做了個請的姿勢,劉敬東頓了頓,終於提到了正題。
「唉,為了你小常,我可是啥都豁出去了啊,千方百計的把那個方玉成弄了進來,可那傢伙,就是死活不肯開口,死豬不怕開水燙,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又定死了不能手段的,正在我束手無策之際,你的丁一龍出了個好主意。」
「我們在長途汽車站等到了史寶山,當然,我們是非常客氣的請他去分局的,並且按丁一龍說的,恰到好處的讓方玉成看到史寶山,讓他誤以為史寶山也被抓了,果然,方玉成看見史寶山的側影,心裡的防線就崩潰了,問什麼說什麼,竹筒倒豆子,痛快極了。」
「史寶山和方玉成都是湖城郊區人,既是老鄉又是遠房親戚,但以前素無來往,從方玉成當兵後,兩個人同在一個團隊,才逐漸走到一起,在部隊兩年半,方玉成利用擔任倉庫保管員的機會,幾次倒賣軍用物資,都是史寶山保著才勉強過的關,史寶山轉業那年,方玉成也提前退伍回家。」
「那時候史寶山掛在組織部里等待分配,方玉成也無所事事東遊西逛,史寶山是應你們青州地區的穆長虹的邀請,才前往你們青陽工作的,恰好按規定,縣委常委可以安排專職司機,他便順手把方玉成也帶了過去。」
「據方玉成交待,史寶山讓他跟蹤你小常,是從去年你從香港回來後開始的,其實也沒有實質性的東西,無非是你常去哪裡,喜歡和什麼人在一起,可以說,那時候史寶山是有意為之,但方玉成卻幾乎出於好奇,因為他從小就痴迷於這類遊戲。」
「不過,方玉成跟了你幾次,很快就來興趣了,因為你小常有幾個乾姐姐,有事沒事的老往乾姐姐那裡跑,而且你的乾姐姐又都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身處虎狼之年,卻偏又獨守空房,所以,史寶山聽了方玉成的匯報後,斷定你小常和乾姐姐有戲。」
「於是,史寶山特地買了一架照相機,還把跟蹤對象擴大到你乾姐姐,但是,據方玉成交待,至今他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便向史寶山建議,收手不幹了,一是他認為繼續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在青陽,乾姐姐乾弟弟來來往往,不值得奇怪的,二是他感覺到你小常有所查覺,他怕落在你的手裡。」
「你小常來黨校學
0375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