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走進自家客廳,立即楞住了。%%()
客廳里不光坐著丁穎、慕容雪、袁思北、鄭風,赫然的還坐著老爺子的警衛秘書余振夫。
常寧又驚又喜,「余叔叔,您怎麼來了?」
余振夫隨著常寧進了書房。
「出這麼大的事,我這把老骨頭不出來晃蕩一下,人家還當我回老家了呢。」余振夫難得的幽默了一句。
「老爺子他,他還好吧?」常寧扶著余振夫坐下。
兩個人頭碰頭,點上煙後,常寧也坐到了椅子上。
「你放心,老爺子很好。」
「他老人家應該猜到,猜到是誰幹的了吧?」常寧小心的問道。
余振夫點了點頭,「當然了,老爺子說,這種企圖消滅一個人的肉體生命的事,真正的政治對手是不會做的,因為他人怕別人以同樣的方付對付他,這超越了競爭的底線,會引起共憤,從而引火燒身,他們一般只以消滅對手的政治生命為最終目標,所以,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只能是自己人,自己內部的競爭者。」
常寧有些難過,「因為我的事,讓老爺子傷心了。」
余振夫微微一笑,「關於這一點,你說錯了。」
「為什麼?」常寧有些不解。
「我記得,老爺子和你祖孫相認,應該是十一年前吧?」余振夫問道。
「對,一九八五年,老爺子老太太親自去了青陽市水洋我的家裡,當時您也在。」
「然後,是一九八六年的春節,你在京城過的。」
「沒錯,那是我陪老爺子過的第一個春節。」
余振夫感慨道:「一晃就十一年過去嘍,我記得,就在春節過後,你離京回青陽後,關於你,老爺子和我說過一些話,至今我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老爺子他說了什麼?」常寧急切地問道。
「老爺子說,振夫啊,你記住,你將來會看到的,我找回了我的大孫子,可對有些人來說,是多了個眼中釘肉中刺啊。」
常寧深以為然,老爺子不愧為高矚遠矚的政治家,「那他老人家是怎麼看出來的?」
「老爺子還說,這麼多家庭成員,對小常的出現,就我們老兩口是由衷高興的,也許還加上一個不太靠譜的老么寧曉華,至於其他人,你能感覺得出,他們的高興是假的,是勉強裝出來的,歷經磨難的侄子回到大家庭的懷抱,竟然沒有人主動請他到自己家裡玩,這是何等的讓人寒心啊。」
常寧苦笑著說道:「其實,我那時候也感覺到了,總覺得,自己好象不太受歡迎。」
「所以你選擇遠離京城,遠離寧家,連老爺子都說,你的忍耐力,超乎他的想像,就憑這一點,將來必定能成大器。」
「呵呵,我這哪是忍耐,我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不是那些養尊處優慣了公子哥能比得了的。」
余振夫微笑著點頭,「可是,這一次人家把你逼到死角嘍。」
常寧一聽,臉沉了下來,「是啊,我沒有退路了。」
余振夫伸手指了指上方,輕輕的說道:「上面的人,都在關注著這件事,就連躺在病床上一年多了的許老,都兩次打電話給老爺子。」
常寧聳然動容,「許老還記得我?」就那麼一次跟著老爺子上門拜見,沒想到自己還能留在許老的記憶里。
「第二次電話是我接的,許老托我送給你四個字。」
「哪四個字?」
「八風不動。」
八風不動,常寧念叨著,其中的意味,他牢牢的記在心裡。
看著常寧,余振夫笑著問道:「怎麼樣,現在的寧州,可把牛鬼蛇神們都招來了吧?」
「那三個所謂的大員,很是讓人討厭,幸虧有鄭風那一槍,暫時把他們鎮住了,可現在還在寧州,賴著不肯離開呢。」
余振夫哼了一聲,「他們算什麼東西,老虎不發威,他們當成病貓了,你放心,過了今天晚上,他們應該離開寧州了。」
「那我先謝謝余叔叔了。」常寧笑道。
「謝我幹什麼,我不過跑跑龍套而已。」余振夫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