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將訟風的面容擺正固定住與自己對視,鳳眸微眯,乾啟策儼然是欲要從他的雙眼之中看出些什麼來,「訟風,有個問題,朕不解很久了,你與朕,此前可曾認識?!」
聽及此,哪怕是再如何淡定的訟風此刻也無法淡定分毫,小師兄他……
美眸怔怔的盯著眼前之人,有那麼一刻,訟風幾欲脫口而出,天知道她多麼想告訴眼前之人,自己才是他的小師妹頌篈雅!
眼底的悲傷漸漸浸染,原本驚訝的眸光也轉變為深邃,訟風長袖之中的雙手也不禁攥緊了些,深呼吸了口氣,這才撿回了一絲理智,眼下,時機未到。
「皇上說笑了,訟風年幼之時便已入宮,此前更是不記得發生了何事,倘若幼時曾與皇上見過面,生的熟識,自然也是極有可能的……。」暗暗的斂下雙眸,只是道出如此一番話語,心下的疼痛也增加了不少。
人世間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本是舊人面對面,而其中一人卻早已不識君……
然,對於他這解釋,乾啟策自然也不疑有他,也許正如他所說那般,正是幼時相遇也未可知,可他眼底的悲情卻是為何?竟然令自己的心也跟著揪緊了些?!
「原來如此。」倒也不多加深究,乾啟策勾唇一笑,至少訟風現下還在自己的身邊不是麼?!「才子筆試一事,便交予你著手操辦,兩日之後的殿試,朕,便按照方才的計劃進行。」
身體驀地一愣,小師兄這是……完全的信任自己麼?!長袖輕抬,向著眼前之人作揖了陣,「訟風明白。」
空曠的閒庭之內一派輝煌威嚴,冷風不時拂過臉面,只讓人心下寒意更甚,周遭的宮殿皆是一動不動的矗立於原處,了無生趣。
雪白的狐裘緊貼於那瘦弱的身體之上,天際之上不知何時已然開始飄落的伶仃小雪,也煞風景般的生出孤寂之感。
時而過往的宮女們也只是在暗地裡偷窺了一陣,便福身低頭,再待抬頭之時,面容之上已是染上了一層緋紅之色。
「訟大人,訟大人——。」
身後的呼喊令原本正在進行著的雪白驀地停頓住腳步,現下,她自然是要前往苑琅學府著手筆試一事。
側目望去,那抹淺藍的身影略顯慌張急促,「訟大人……」愣是一連大喘氣,意德也不禁躬身放緩,還好趕上了,「訟大人,這是皇上讓雜家交予您的令牌,說是持有此物更為便利。」
雙手將那枚精緻的金黃令牌遞上,意德也僅是在如此轉交之時方能窺見一二,這乃是他一輩子都不敢肖想之物,此刻,皇上能夠將它贈予訟風,自然是表明了對他的態度與重視。
自是還不能完全明了其中的妙處,順勢將它攏於袖中這才向意德微微頷額,「多謝意德公公辛苦跑一趟,請代我轉告皇上,訟風知道了。」
恭敬的點頭,目送著那抹雪白的背影,一時間只覺得竟是那般的偉岸不已,想來前些時日鬧了刺客,聽浣武說來,也因為是幸好有訟風拼命護主這才尚未釀成大錯。
「唉!」暗嘆了口氣,這才提步往回走去,這麼冷的天,訟大人可別凍壞了。
由於天色寒冷,街道兩側倒並沒有多少人煙,這也使得馬車一路行進暢通。
將那枚金牌對著亮光認真瞧去,通體構造金黃,除卻一大寫的「令」字,則再無其他,秀眉微蹙,這倒令訟風有些猜測不透,這東西究竟有何用處?!
不過多時,馬車便是穩穩的停頓在了原處,下意識的整頓了一番,這才起身提步而出。
莊嚴的學府高懸「千秋萬載」四字匾額,門前的兩座石雕麒麟各自為伍卻也稍顯落寞,朱紅的大門緊閉,守衛著的兩名將士也猶如張貼於門上的神仙畫卷一般,嚴肅不動。
抬眸瞧去,這學府竟占地何其之大,由此可見,朝廷對此的重視,自然不弱。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苑琅學府的風氣才越發的不對勁,其一是因為之中不乏達官顯貴之子,其二則是因為暗地裡,私相授受不成體統。
直至身後的動靜傳來,訟風這才抽回了一絲思緒,同樣華麗的馬車之上,那抹最為熟悉不過的青色正抬步而出。
而隨後而來的裘永廓更是將早已備好的雪白狐裘為即墨煜月裹上,整幅畫面,盡顯「郎情妾意
第八十四章你與朕,可曾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