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客棧總是熙熙攘攘的,後院馬的鳴響,還有樓下的敲鑼打鼓。
「姐,西瑾城,哦!不,是西風瑾城,他說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走了。」琉沙盞拉著一包幹糧,無比開心,「終於能再見到軒子了!」
琉梨盞俯身向馬房看去,一抹水藍倒影在瞳孔里。
「狼啊,跟本寒走吧!不要妨礙我家爺談情說愛!」寒七摸著血狼柔順的毛,「想不到,你也保養得挺好滴!」
白痴!菜鳥!血狼嫌棄地撥開他的爪子,一個跳躍坐到小小的馬車裡。
「誒誒誒!我告訴你,你別那麼拽!你拽我不給你東西吃!」寒七指著馬車裡閉眼不甩他的血狼吼著。
蛇精病啊這是!本王需要你這個傻蛋施捨嗎?俺主人就準備了一大包好吃的!
血狼用爪子刨刨脖子上的小包包,無比幸福地感嘆,有人愛的狼是個寶啊!
這邊,西風瑾城和姐弟倆已經啟程,車外的風景不斷地變化,由最初的黃沙萬丈變成雪中泛綠的新翠。
「寒七和血狼先一步離去,你不用擔心!」西風瑾城看著伸出窗外的小腦袋,心中莫名地愉悅。
「嗯。我可是給了它一包吃的!」
西風瑾城又看著一臉興奮過頭的琉沙盞,「沙子,你高興什麼呢?」
「呵呵,馬上就可以見到軒子了!你不知道,我和姐可是五年沒見他了!」琉沙盞撐著通紅的小臉,手舞足蹈。
軒子?百里?五年?
西風瑾城總感覺這個人他一定認識,怎麼這麼熟悉呢!
五年前……京都……百里瀾軒……
對!百里瀾軒!一定是他!
西風瑾城猛然睜開思索的眼睛,光亮閃閃。
五年前的百里瀾軒正是從沙漠而來,被皇兄重用為國師!他也是從那個時候離開的!
「是誰?」
「啊?什麼?」琉沙盞轉過頭,「你說軒子嗎?」
「他……是不是百里瀾軒?」
額!原來軒子這麼出名啊!嘖嘖,國師呢!
「你怎麼知道?」
琉梨盞收回看風景的腦袋,一臉震驚地看著西風瑾城,難道他認識軒子?
「這……我…我認識他,他在西翹很有名,是西翹國師!」
「誒!軒子真的當國師呢!」姐弟倆抱著扭著,好不熱鬧!
「你們…」正要詢問,前方卻突然傳來刀劍聲,「馬車裡的人,留命或留財,自己選擇!」
「咦?我們遇到了山賊嗎?」
西風瑾城撩開車簾一角,嗯…八個在左邊…七個在右邊…
「我先下車,你們兩個乖乖呆著別出來!」
馬車裡的人又一次沸騰,天啊!他們竟然遇到了傳說中敞殺無壓力的山賊!
「姐,你說,一會兒會不會殘肢四處飄,鮮血四處灑?」
「那是當然!本宮主一身本領通天,正愁找不到人練手,嘻嘻…」
本宮主?馬車外的山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是哪門子的宮主?
西風瑾城敏銳地抓住「本宮主」這個牛烘烘的稱呼,嘖嘖,她會武功?想像著柔弱的身子拿著劍揮舞的情景,再配上幾處櫻花……絕美!
帶頭的刀疤男橫著一把閃眼的大刀,「什麼宮主?哪條道上的?報上名來!」
琉梨盞大咧咧地搖晃著馬車,一臉壞笑,「本宮主的名諱是你能知道的嗎?別打擾本宮主****!」
「砰砰砰!」山賊不可置信地仰天:他這是碰上了什麼貨色啊?大刀在前,還有心思****?!
西風瑾城不停地抽動著嘴角,這小妮子,才幾天,就學壞了呢!也許……本身就這麼壞,不過,就是要這樣,才合他胃口!
「欸!你又是誰啊?擋這兒幹什麼?」刀疤男用刀指著西風瑾城,一臉鄙視,「喲!小白臉,你該不會是裡面那位的…入幕之賓吧?哈哈哈…」
「羨慕了是吧?不過不好意思,你實在是長得太影響胃口,山因為你崩塌,地因為你裂開,所以,滾開點!!」
話落,車內突然伸出兩條紅袖,直直勒住他的脖子,快速地甩在一旁的枯樹枝上叉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