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潛意識也知道那是不好的東西,一絲清涼觸摸小手,濕潤的感覺有些異常,比如,心酸。
「娘親?你哭了嗎?」小手摸上琉梨盞的臉龐,一個奶香的吻送上,「有傾傾在,不怕不怕!」
那邊的琰璟倒沒有多驚嚇,閉上眼,什麼都不煩。,他只知道,現在,又多了只和寒七一樣會勾引人的狐狸精。
「你殺了他?」西風瑾城背過手,在看不到的地方,青筋暴起。琰璟的滑嫩小手細細摸著那鼓起的脈絡,悄悄地抱住西風瑾城,「爹爹,那個狐狸精真不是好人,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他殺了娘親的好朋友,還勾引娘親,還挑撥離間,還……
「知道借刀殺人了,不錯。」西風瑾城揉揉他的頭,無奈一嘆,娘子的眼淚什麼時候才能只為他一人流?一個楚梵宮,一個韓兮,以後還有誰…不過轉念一想,到現在已經有半年了,那倆還是沒音訊,難道,真的投胎去了?派出的剎衛一直沒帶回消息。莫不是……無顏見他和娘子,歸隱山林?
沉思中,眼前忽然閃過一個俏麗影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一凜,周身驟然散發著逼人的寒氣,「你做了什麼自己清楚,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你,和她的首級,只是暫時寄存在脖子上而已。」
「哼!朕只是幹了點大事,而他卻要擋朕的路!你告訴朕,這種人,該不該殺?」西風池城眸光微閃,那件事那麼隱蔽,可謂天衣無縫,他竟然知道!
「你對楚梵宮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西風燁城一個茶杯蓋扔去,火爆脾氣壓不住,他不是傻子,西風池城的表現無不告訴他這事不簡單,「他哪兒惹你了?別忘了,你的一切是他們給你的!」
西風燁城用袖子掩住手臂的魔紋,看著西風池城那欠揍死不認賬的樣子,黑氣漸漸滲出,「需要我提醒你嗎?屠閻!」
「哈哈哈哈……屠閻?」
「那是什麼?能比朕的江山重要嗎?」西風池城雙手撐著桌子,傲然地道,「這世界上,有朕一個魔就夠了!他幾千教徒遮住了朕的風華,擋了朕的路,不該死,那該什麼?!」
琉梨盞看著驚愣中的西風燁城,也是隱隱擔憂,真正的魔君可就在這呢!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所有,是不是也會這樣果斷,毫不留情?
琰璟鄙視地朝著西風池城吐舌頭,不怕死地挑釁,「他們不該死,那該換你去死!笨蛋!」
「西!風!瑾!城!」西風池城指著他,明黃的龍袍跟著他搖搖晃晃,「你就這樣教兒子的?給朕管好他的嘴!」
「他怎麼了?本王就覺得挺好!」西風瑾城護住琰璟,卻在他細細的背脊上重重捏了一把。
百里瀾軒暗中調換了匣子,依舊淡然地品茶,看著才到他腿高的琰璟,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皇上,說話做事,望你能給自己留條路,方為上策!」
「哼!朕怕誰?」
他走近鼓起腮幫子的琰璟,病態蒼白的臉頰上,眉宇間聚集一絲絲魔氣,「小子,朕告訴你,魔教是朕滅的,這個人是魔教教主的貼身侍衛,他死了,他的窩囊主子自然也」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琉梨盞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快速地一掌揮去,花刺立馬化為利刃,「你才是真的窩囊,身為皇帝,卻不顧蒼生,反而濫殺濫屠!你死了他都不會死!」
雲傾拍著小手,「娘親棒棒!叔叔壞壞!」
「和寒七一樣壞!」嘀嘀咕咕的聲音繞過西風瑾城的耳膜,飄到雲傾的耳邊。
敢情這小子是鐵了心要和寒七槓上?該怎麼污就怎麼污,絲毫不留情啊!
西風瑾城拉拉他的手,意味深長道,「愛屋及烏,你該懂的。」
西風瑾城並沒發現,這句話讓琰璟眼中的討厭又加厚一層,心中不斷加固「珍愛妹妹,杜絕寒七」的想法。小嘴扁扁,不予置之。
某地兒,無數隻草泥馬在咆哮!!!小子,你這是魔怔了嗎?總咬著不放,是要鬧哪樣?
這邊演著「互掐」,那邊,西風池城勉強接下琉梨盞三掌,身體便開始被內力反噬,徹底落了下風。琉梨盞挑釁地看著他,嘴角的嘲諷差點掀起他的臉皮,就這點水平,也敢到處顯擺?!
「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