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傳來一陣陣慘叫,八位帝夫都受到了不同的慘烈刑罰,比如,剛才還拽得要命的玉帝夫現在正在老虎爪下,一隻胳膊不知跑哪兒去了,眼中滿是惶恐,不安,後悔……
「他們……死了?」
床上的人突然動動蒼白的嘴唇,一雙血眸轉過來看著楚銀闕。畢竟他只是一個外人,若是讓堂堂凰帝為了一個外人而除了八位帝夫,其後果不堪設想,再者,離開也是難上加難。要知道,這八位帝夫有七位都有子嗣,而且家勢都很強大。
「不知道,應該不會,最多…變殘。」楚銀闕懂得他的憂慮,卻也無法阻止,韓兮也不知是死是活,現在孤軍奮戰,實在不宜。
「哎……扶我起來,」楚梵宮拉著他的手慢慢坐起來,不顧身上的傷口,就要往外走,「我不能讓她殺了那八個人,否則很難離開。」
殿門突然打開,鳳如嫣轉頭看著他,妖嬈的嘴唇輕輕一咬,「你出來幹什麼?不繼續休息嗎?」
他執著淡然的笑容,風掀起的衣襟散發飄逸,鳳如嫣入迷地看著他,心中一陣悸動,好像那個人…一塵不染。
「凰上,還請放了他們。」
「為什麼?他們可是要趕走你!」鳳如嫣有些驚訝,看慣男人的吃醋爭寵,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要放了自己的對手,這……
鳳如嫣很自覺地把楚梵宮歸入自己的後宮,還潛意識地認為他這是大度。殊不知,楚梵宮一雙平靜的眸子後全是逃跑的算計。
鳳如嫣看著他,眼中湧現一種叫作「探究」的東西,她指著已經奄奄一息的玉帝夫,「這樣的人你還要朕繼續留他在宮中?」
「留與不留是你決定,我只是不想他們死。況且,你的帝位並不穩,還需要他們。」
鳳如嫣焉不知這些道理,她才十八,十八呢!這位置坐得搖搖晃晃,要是他們也不在了……
「來人,把他們帶下去療傷。」思慮再三,她終於做了決定,對這個「大度」又「為她著想」的男人,她很滿意。楚梵宮並不知,今日之舉竟催促了鳳如嫣立後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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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琉梨盞的馬車終於駛進了西翹。這一次,他們直接去了西翹都城被查封…的瑾王府!
「寒哥哥,這就是爹爹的家嗎?」雲傾舔著糖葫蘆,粉紅的舌尖安撫地舔著那薄薄的一層糖。
「對,這是瑾王府。我以前也住這兒。」寒七抱著她,貪婪地聞著那濃濃的奶香,也許過不了多久,這奶香就變成其他香味了!
他看著久違的府門,因為老賈已經回鄉,無人打掃,厚厚的灰塵積累在蛛網上,沉寂的門環守護著這最後的棲息。
「瑾城,我們要住這兒嗎?」琉梨盞看著他,有些憂愁,西風池城可是把她當作頭號背叛者,即應該被推上砍頭台或者騎木馬的那種。
「暫住幾日,我有事情要辦,」他摟住琉梨盞,涼涼的手指點上她的嘴唇,「相信我,我會派人保護好你們的。」
琰璟抱著垂頭喪氣的傲嬌先跑進去,「哇,這就是豪宅!」
豪宅?!西風燁城不屑地揪住琰璟的衣領,一把抱住他的腰夾在自己的腰間,「改日帶你去看看你王叔我的府邸!一定驚艷你的神經!」
血寶在後面慢吞吞地掏著牙齒,一把瓜子殼扔向西風燁城,「燁啊,帶著我啊!我也要去!」
「去你個大頭鬼!」
……
一群人打打鬧鬧,並沒有聽見前方恍如夢境微帶委屈的埋怨,「他那點算什麼?本王的牆磚都是金子做的,還有地底,數不清的瑪瑙珠子……要什麼有什麼……算了,娘子說過,有錢人一定要低調!財不外露才是王道!」
……
皇宮。
為了彰顯自己魔功大成的西風池城,令人打造了一件黑羽袍,金絲作底,由五十位繡娘親自抽取孔雀翎五十根,取其最精亮的一絲編成。外面是鋪綴成龍騰形狀的黑色鶴羽,世間含有的黑鶴已經絕種了,而他們的羽毛都被緊緊縫在這件袍子上。世人敢怒不敢言,心中疑惑,這皇帝是要幹什麼!九千孔雀翎織就的龍袍和三千嬌羞不同姿態還不夠他揮霍嗎?
「今日,朕覺得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