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微宮。
「皇上駕到」。
「臣妾見過皇上,請皇上金安」。天元帝被無風請來,匆匆的趕來塵微宮,進入塵微宮,瞧見昭貴嬪身著淡黃色的宮裝,頭戴累金絲鏤空青鸞銜著指目大小的珍珠步搖,蛾眉淡掃,朱唇淡點。
天元帝瞧著昭貴嬪這一副打扮,像是等待自己臨幸般,哪裡有無風口中所說的肚子痛,先前天元帝本是在朝中聽到邊疆來犯,為朝中事物勞心勞累,本想是在後宮尋一處安靜之所,好生的靜靜,尋後宮妃嬪紓解一翻,如今瞧著自己像是被昭貴嬪嬉耍一般。天元帝貴為九五至尊,皇帝威嚴豈能夠被人玩弄,就算是自己平日寵愛喜歡的后妃也不行,頓時,天元帝一股火氣直接怒火中燒了起來,直接沖昭貴嬪怒喝了起來「昭貴嬪,你可知罪」。
「皇......,皇上你怎麼了」。昭貴嬪哪裡見過天元帝如此,從前天元帝對自己都是溫和細聲,愛護體貼的,如今,昭貴嬪被天元帝這般的一喝,頓時人一愣的。
等昭貴嬪反應過來後,昭貴嬪上前兩步,想把頭靠在天元帝胸前,天元帝直接一甩龍袍直接躲開,大步邁入大殿之中,看也無看昭貴嬪一眼。
反而昭貴嬪以為和自己從前那般,只要朝天元帝撒撒嬌,低聲哄哄天元帝便是會和好如初的。
昭貴嬪瞧著天元帝如此後,頓時昭貴嬪心中『咯噔』的一聲,心中暗叫『不好』。
昭貴嬪猶豫一二後,隨著天元帝進入大殿,瞧著天元帝臉色黑沉沉的一片,來回在大殿之中走動,龍行虎步,昭貴嬪瞧的出來,天元帝心中怕是有一股怒火,引而不發。
昭貴嬪心中一轉,摸了摸自己臉頰及頭上戴著的金步搖後,心中頓時明了了起來。
「噗通」。的一聲,昭貴嬪一咬牙,朝天元帝跪了下來,哭訴道「臣妾痛失龍嗣,心中孤獨惶恐,想要皇上的陪伴,臣妾知錯,驚擾了聖駕,臣妾千不該萬不該的欺瞞皇上,還請皇上責罰」。
昭貴嬪本來就溫婉動人、容貌出塵,如今聲音低柔婉轉,如黃鸝般的清脆悅耳,哭的楚楚可憐,梨花帶雨。
原本天元心中有著十分的火氣,瞧著昭貴嬪如此後,頓時心中的火氣消散了四五分。
天元帝坐在碧綠青天色石墩,給自己灌了一口茶水,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道「難怪前些日子,朕一到別宮去了,你便趁機裝病,把朕給劫來,朕還當真以為你身子不適,體恤你,好生的一陣安慰。
嗯,你將朕如此,心中可是笑朕是傻子不成」。天元帝嗯了一聲龍威浩蕩,威嚴盡出,昭貴嬪從來沒有瞧著天元帝如此,頓時嚇的花容失色。
原本是有著五分做戲哭著,給天元帝瞧的,如今當真是怕極了皇上,哭著道「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今後再也不敢了,是臣妾心中心悅皇上,怕皇上忘記臣妾的」。
「娘娘,您該喝藥.......,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不知皇上駕到」。無雨端著纏枝蓮紋,刻有竹蘭秋菊的漆紅托盤,托盤之中放著一碗白玉玉碗,玉碗之中呈著烏漆墨黑的藥水,散發出淡淡白霧,一看便曉得是剛剛熬製出來的。
無雨進入大殿後,瞧著天元帝坐在上首的位置,頓時嚇了一跳,跪下來直接請罪道。
「這是什麼藥兒,瞧著昭貴嬪這樣子,是哪裡不好了不成」。天元帝怒火還未消散,開口直接嘲諷道。
「這.......」。無雨聞言天元帝的話,有些猶豫的在昭貴嬪身上看了看,嘴唇動了動,有些欲言又止的。
「在朕面前,難不成有些話是不能夠說的不成,這天上地下都是朕的,難不成你眼裡只有昭貴嬪這個主子不成,沒有把朕放在眼裡不是,嗯」。天元帝淡淡的嗯了一聲,聲音之中聽不出波瀾,天元帝越是如此,越是嚇的無雨一跳的。
「啪啦」。的一聲。
龍威浩蕩,無雨哪裡見過,頓時嚇的臉色發白,手一抖的,托著玉碗的藥,頓時摔個粉碎,熱滾滾的藥水低落在無雨白嫩的手上,頓時撩起了水泡。
無風哪裡敢喊疼的,連忙的磕頭請罪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我家娘娘自從小產後,調理七八日,便是差不多了,可是......,可是,我家娘娘小產後,失去龍嗣,傷心欲絕,有一日晚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