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是這麼計劃的。
現在卻沒人知道會不會朝趙平安的計算方向進展,導致沒上過戰場的范家兄弟等六人,人人手心冒汗。
老廖能任何時候讓人感覺到安全感與和氣,伸出大手輕輕摸摸范家兄弟等人肩膀,柔聲低語:「別緊張,群戰時候越緊張越會死,你們盯緊我,跟著我,用我去抵抗敵人的遠程弓箭,然後掌握好節奏感,不停的找機會殺出反擊。」
幾人重重的點頭!
正在這時,更遠的方向出現了更誇張的群鳥飛空動靜。
與此同時有火把亮了起來,密密麻麻,像是一條天地間的火龍,開始朝著蔣家村寨的方向靠近。
這時候第一波的賊軍也順利攻上了城頭,而蔣天養部已經開始撤退,正在一邊退一邊放火!
但因之前的連續大雨,許多東西濕氣太重,燃燒的很慢。
「先生神算!如何得知後部有大軍埋伏的?」
看到那火龍似的火把出現在遠方,足有千人,夠滅掉十個村寨了。老廖真被驚到了。
趙平安道:「我判斷一個事物,肯定是多重信號共振。但最明顯的信號有兩個。」
「一是你提及的『這個百人隊不足七十』。百人隊正是賊軍的行動單位編制。」
「問題就出在不足七十人。感覺他們的裝備精良,攻城時候非但有序不亂,還有計謀和士氣。那我問你,以現在廣南這一盤散沙的混亂,誰能把這樣一個精銳百人隊重創到三成戰損?」
老廖楞了楞。
趙平安接著道:「即使是趙師旦部的士氣,藉助康州堅固扛了三天,真實數據是,趙師旦部六百軍民組成的敢死隊,僅僅傷了儂智高部一百多人。」
「所以結論是:我根本不信現在的廣南、能有任何一支部隊給這樣精良的賊軍百人隊造成三成戰損。」
「我更不信,一支經歷了三成戰損的隊伍只經過了短短修整,又能出現在攻城戰的第一線?」
「就算真的有,我也非常非常不信,這隻短期經歷了三成戰損的百人隊,剛剛攻城再次出現一成五戰損,卻仍舊有序不亂穩紮穩打!」
「這些綜合起來只有一種解釋:他們的總體戰損非常低,低到可以忽略。也就是說他們的底數非常龐大,龐大到足夠滅掉二十個村寨。」
「最後,即使我判斷失誤也不重要,別擔心失去機會。我們身在淪陷了的戰區,難道會缺少打仗的機會?關鍵在於,機會出現的時候,你手裡還有沒有部隊去抄底?」
聽到這裡,又從略高的位置遠遠看著那千人隊組合的火龍移動,范家兄弟們更對趙平安崇拜的五體投地。
「但沒道理啊,一個區區蔣家村寨,賊軍何故於此時這該東進的時候,從相反的方向出動千人隊?」
中隊長范大低聲問。
趙平安道:「這我不知道,但我遲早會弄明白的。總之今夜我們只要以低損耗順利撤退,就算是勝利。」
「假設,我是說假設。」
最後時刻趙平安看著遠方的火龍隊伍喃喃道:「假設這隻隊伍並沒有想像的那麼聰明,那我趙平安發誓,會把這隻千人隊,埋葬在這廣西的群山中。但這是後話,現在的要務是打好第一個伏擊,阻斷他們對疲憊的蔣天養部追擊,就快了,做好戰鬥準備。」
也就於這各方都做好了準備的時刻,寨子木牆內的起火點越來越多,狹窄的地道口開始有人不停的逃出。
老廖穩穩的壓住沒露面,任由他們這些身形靈巧的年輕人朝既定的方向撤退。
一雙兩雙五雙……
護村隊的人手並不少,已經出來了二十多人,後面還在源源不斷,且聽到間隔不遠的內牆地道口出現了叫罵和廝殺動靜。
如此導致,兩個拿著尖竹竿的少年剛出地道,卻又轉身大喊著「天養叔我來救您」想反回去。
老廖便坐不住了,跳出來一人後腦勺一巴掌,抓著衣領朝逃亡的方向仍出去道:「滾犢子,你們這是阻攔後續人員的生命通道,滾的遠遠的。」
又過了少頃,待斷後並負傷的蔣天養出了地道,捂著腿一瘸一拐跑向荒野,而狹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