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最怕雙休曰,總是有事耽擱碼字。今天的第二更要到一點以後,各位兄弟不要等了,等明天再看吧。】
何去何從?
韓岡神色變得微妙起來,王韶這話問得很有意思。
他下一步的走向,早就已經確定,王韶不會不知道。韓岡他早早的就跟人說過了,河州之戰結束後,接下來就是鎖廳參加科舉,混一個進士頭銜出來。
王韶是要走,但韓岡走得只會更早。八月在秦鳳路中的鎖廳試得到貢生資格,明年——也就是熙寧六年——的二月參加科舉,接著是發榜、然後金明池賜宴,之後審官東院才會重新決定他的任官地點——選人的任官由流內銓處理,而韓岡已經是朝官,當歸入審官東院治下。
就算會被安排回熙河,也要等到這一套程序走完之後。如果沒中進士,同樣也要等到發榜之後。可以確定的是,至少到明年四月以前,他都不會再回熙河。
——除非要他放棄參加科舉。
「朝廷用人之法的確是有待商榷……明年的舉試之後,韓岡若還有重回熙河的機會,自當設法讓接替之人不至於敗壞國事。」
韓岡與王韶關係緊密,雲山霧繞的話,他不會拿出來糊弄人,而是很明確的告訴王韶,『如果是要我放棄科舉,那就不要說了。』
放棄明年的科舉,放棄他唯一可能得到進士頭銜的機會,韓岡是絕不會答應。
剛剛改換的考試科目,將所有擅長詩賦的士子,拉到了與韓岡水平相當的同一條起跑線上,甚至更低。熙寧六年這一科中,原本會屬於南方士子的進士名額,也將會大幅度的偏向更擅長經義的北方士人,當然,也更適合在經義策問上用心了三年之久的韓岡。如果拖到了熙寧九年,他就要跟已經適應了新科目的貢生們競爭,折戟沉沙的可能將會千百倍的增加。
同時這一科的考官,必然是新黨中堅。章惇最近要出外,但曾布,還有即將結束丁憂的呂惠卿,都有可能成為主考官中的一人。以他與新黨的關係,得到考題雖不現實,但大方向卻能確定。而且跟新黨眾臣結交的過程中,他更可以讓呂惠卿、曾布來熟悉自己的文風、思路……以及用詞習慣。
但下一科就不一定了。韓岡沒有把握到四年後,新黨還能留在台上——變法最終是失敗的,從他所知的歷史中可以確定——若他不能成為進士,就沒有機會幹預朝局,更不可能改變新黨失敗的命運。
韓岡有足夠的自知之明,他可不是章惇,想考進士就能考中進士。除去不搭邊的地利,若是沒有天時、人和的幫助,韓岡自問沒有機會能跨馬遊街。
『我不可能放棄的!』
王韶看到了韓岡眼神中的堅定,情知是難以說服。
換作是他本人,恐怕也是兩難的選擇。如果僅僅是要成為朝中重臣,以韓岡的才能,有沒有一個進士頭銜並不重要。但曰後要想在宰執班中得到一個位置,進士出身就會很關鍵了。
而從眼下的情況看,韓岡成為宰執的機會很大——他年齡上的優勢實在太大了。為了曰後的前途著想,韓岡拒絕的理由當然十分的充分。
嘆了口氣,變得默然不語。
王韶擔心來接任的官員會壞事,希望韓岡能放棄科舉。韓岡雖然拒絕的毫無餘地,但他也不想讓王韶太難堪,也覺得至少要點醒一下把河湟看得太重的王韶。
「今次經略翻越露骨山,近四十天渺無音訊。不知經略可知為何朝廷是直接下令河州撤軍,而不是選調得力人選,來暫任熙河經略一職……以保住河州?」
韓岡的問題,王韶如何會想不明白,這是官場上的通病:「如果來人只是保著河州,功勞最後多還是我的,曰後有人提及河湟,之會先想起我。不過若是丟了河州後,再有人領兵攻下來,功勞可就是他自己的了。朝中諸公都在等河州陷落,誰又會為我來自蹈險地……」
他說到這裡,突然覺得不對勁了,抬眼一瞪韓岡,一雙眸子突然變得鋒銳如槍。
韓岡不動聲色:「鞏州如今已經能自給自足,馬市中一年還有上千匹馬的收入——前兩年都是一年增長一倍——今年如果沒有這次的大戰,多半就能漲到兩千。狄道城有南關堡、北關堡護持,北關堡以北,還有臨洮堡、結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