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果園,少說二三十顆」時蘭皺著眉,震驚地說,「這也是為什麼,怎麼也找不到那對夫婦侵害她人的證據,原來真正的受害人,已經在地下長眠。所以那些領養資助的孩子,根本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他們真正的目標,都已經被害,那宮麗歆又是怎麼回事?」
宴時修將骨頭從時蘭的手裡拿過去,放回盒子裡,又取來毛巾替她擦拭右手:「懷著孕,不要什麼東西都隨手拿。」
時蘭看向宴總認真的眉目,點點頭:「沒想那麼多。」
「現在涉及命案,這件事要移交邢裂了。」
時大佬點了點頭。
當邢裂急匆匆趕到錦瀾壹號院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現在梅鳳嵐的案子已經收尾,邢裂也接了新任務。不過,既然雙時夫婦請人,當然不會只是請他喝茶,但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夫婦兩人,直接給他送上一份大禮。
邢裂甚至沒能落座,就看到了快遞盒子裡的一截人骨:「什麼意思?」
「宮式夫婦新家樹下挖出來的。」宴時修扶了扶鏡框,指著他手裡的人骨道。
「你們去挖他院子了?」邢裂有些震驚。
「誰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院子裡有二三十顆果樹。」時蘭提醒他。
「你的意思是,每棵樹有人骨,也是前房主留下的」
宴時修轉身,又把桌上的資料遞給邢裂。
「老太太鍾燕如,據知情者消息,她應該是宮式夫婦父母的第三者。這幾天所有的資料都在這了,接下去該怎麼查,我相信你們警方自有判斷。」
邢裂還是有些震驚:「你們確定那些樹下,都有?」
「一批果樹,種植時間都不一致,你覺得呢?」時蘭裹著毛毯道,「要確認都不是難事,但需要你們警方先找出兩者的聯繫,拿到鐵證,否則,就算是把白骨都挖出來,也最多給老太太定罪,難碰那兩人。」
「事關重大,我這就回去申請重組專案組。」邢裂把骨頭收了起來,剛要走,又退了回來,「林羽星在哪?以及,你們是不是還有消息沒告訴我?事到如今,就麻煩兩位不要隱瞞了吧。」
「線索都給你了。」時蘭示意他看紙條上的筆記。
「你們兩位,不當警察真是可惜了。」
至於林羽星
凌晨三四點的時候,貧瘠的村落傳來了激烈的狗叫。村長的兒子打著手電筒將睡在地上的支援醫生叫醒,因為他們得收拾東西準備返程了。
醫生們怨聲載道,忙碌了一整天還沒能睡個整覺,但想到回去以後可以補眠,遠離陰暗潮濕的環境,也就打起了精神,趕快洗漱收拾。
宮父全程冷靜,也是第一個收拾好東西,然後推著行李箱走出院壩的人。
宮父身後的醫生見他這麼利索,不免有些好奇:「宮教授也太快了,他昨晚就開始收拾了嗎?」
「好像是,宮醫生睡眠不太好,昨晚我隱約看到他收拾東西。」
宮父並未在意別人的議論,推著箱子到了大巴跟前。大巴司機正要上前幫忙,宮父立即冷漠的拒絕:「我自己來吧。」
司機退到了一邊,眼看著宮父將箱子放倒,然後推到了車廂的最裡面。
醫生們陸陸續續地推著自己的行李出來,半小時後,大巴車已經打開了遠光燈,開啟了他們這一天的旅途。
只不過,等到大巴走了一小時後,村長才從倉庫里看到一堆男人的衣物和常用品。
村長不解,叫來兒子。
「爸,這可能是哪位醫生刻意留下來的,發善心做好事吧。」
「也有可能。」村長
點頭,也沒把這件事小事放在心上,只看到兒子把這些質量尚可的衣服統統抱回了自己房間,據為己有
三小時後,天色漸亮。滿身泥濘的大巴,終於駛入了一個小城鎮上。
宮父趁著大巴加油,下車找到司機說:「我就在這下,順便拜訪我的親人。」
「也也行。」
司機繞過車身,替宮父挪出行李,宮父自己拿出了行李箱,慢慢悠悠,消失在了薄霧當中。
警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