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見。
暗色里,沈知蘊垂斂著眉眼,瞳仁漆黑深邃,眨眼時的睫毛像振翅的蝶。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暗格,她笑了。
敬和長公主,這戲......可就等你了。
「姜姨娘!誒!姜......」
「這是大公子的書房,您不能進啊!」
門外傳來躁動,沈知蘊將暗格推了進去,站起身來擺正花瓶,那一叢的嫩色竹林紋路又露了出來。
「沈知蘊他不是回來了嗎!躲在書房裡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姜氏尖銳的聲音刺入沈知蘊的耳朵,她深吸一口氣,才把自己衝出去將姜氏扔出沈府大門的衝動壓下去。
姜姨娘身邊的婢女張牙舞爪,白扁感覺自己被一群紅唇的妖怪呲牙咧嘴地圍著,只能大聲阻攔提醒他家公子。
有了婢女的協助,姜姨娘幾乎不費力地衝到了沈知蘊的書房門口。
尖著嗓子叫,「沈知蘊你還知道我是你長輩?你的君子書就是這樣讀的!」
揮起手來就要敲門,那絳紫色的衣袖在空中划過一道弧度。
「刷——」
木門打開了。
沈知蘊身子一側,姜氏衝過來敲門的動作沒有收住力,往前一倒,被門檻一絆,直接摔進了沈知蘊的書房。
沈知蘊看著地上的狼狽的女人,面露嫌色,邁腿走出了書房。
那些攔著白扁的婢女被嚇了一跳,愣在原地不敢動作,怯怯地看著大公子。
沈知蘊根本不屑於給她們任何一個眼色。
這些婢侍愣了一會兒,聽見姜姨娘躺在地上喊「哎呦」,這才趕忙去扶起那摔在地上的姜氏。
等這一窩蜂的人從沈知蘊的書房出來,白扁眼疾手快去合上了書房的門。
「彭——」的一聲關門聲。
如同一個巨大的巴掌甩在了姜姨娘的臉上。
火辣辣的,讓人覺得自己都矮到了土裡。
「你......你......」姜姨娘大喘著氣,咬著牙擰著眼,指著沈知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我爹那裡演完戲,就不必在我這裡繼續演了。」沈知蘊走近一步。
「現在姜姨娘是在扮演結巴嗎?」沈知蘊歪頭問。
那樣子姜姨娘有沒有在演戲不知道,但沈知蘊一定是在看戲了。
姜姨娘剛才是摔得說不清話,現在是完全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沈知蘊是個女子,沈海氏臥床,姜姨娘手握沈家一半的執掌之權,現在完全可以上去擰著沈知蘊的耳朵,以所謂「長輩」的身份,教訓她辱罵她。
你這個小妮子目無尊長,和你那個病怏怏死也死不快的老娘一樣討人心煩,看我今天不替主君好好教訓一下你!
但這也就是只是姜姨娘的想像,畢竟沈知蘊是沈家嫡長子,是大公子,她一個婦人,怎麼能和沈知蘊動手。
怪她自己的那個混兒子不成器,整日和那些紈絝在一起酒耍,撩逗普通女子,沒有沈知蘊的半點成就。
說來奇怪的很,沈知蘊早些年也和那些紈絝混在一起玩,後來不知怎麼的收了心,還考取了功名。
但那又如何,不還是仗著他爹是沈平山,不然在朝廷上立足哪有這麼如意。
姜姨娘捂住胸口又要往後倒,婢女們趕忙扶住她,關切殷勤地呼喊,「姜姨娘,姜姨娘!」
「姜姨娘病了就去看看府醫,我這又不是醫館,也不是戲班子。」
沈知蘊抬腿就要往出走,被朝廷之事困了這麼多日,根本懶得也不屑去理會姜氏。
姜姨娘又上去要拉住沈知蘊。
沈知蘊輕輕一躲,姜姨娘拉空了,不過沈知蘊還是停下了。
這些年,姜姨娘一直很得沈平山寵愛,手段了得,雖然總是明里暗裡招惹大房,但總的來說還算是一個精明的人,不然沈平山怎麼可能讓她管事。
今日這婦人這麼歇斯底里,實在反常。
所以沈知蘊還想聽聽到底是何事讓這婦人這麼耐不住性子,不惜撕了她這二十多年來偽善
第9章 敬和長公主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