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手內院之事,所以才時常讓姜姨娘有機會做些手腳。
「姜姨娘的表哥名為薑湯河,託了姜姨娘在沈府的關係,一直以來在城防兵中任職。
「這些年來升了職位,手底下有了人,腰板也直了起來,便主動來找他這表妹獻些殷勤。」
白扁在一旁聽著,心說,這不巧了,城防兵可是張澎大人的管轄範圍。
「公子,不如直接告知張澎大人,讓張大人撤了那薑湯河的職,看姜姨娘還能依靠何人。」白扁獻策。
「不可。」沈知蘊說。
「現如今我替張大人請走江予衿,張大人幫我助互市一力,如果我再拜託於他,我們之間的交易便不對等了。」
「蘭玉。」沈知蘊屈指輕敲扶手。
「奴婢在。」
「你找些夥計,將謠言散布給我父親,就說張澎支持趁此時機向慶國發兵,與我不對頭,攛掇手下監視沈府,連沈府護衛都被他收入囊中。」
「我父親這人,自己知道自己府中妾位不正,忌諱別人說他寵妾滅妻,若知道了別人監視沈府,恐怕不知道要穿出多少醜聞,定會氣惱。」
「是。」蘭玉答。
「此事就這麼處理,你先下去吧。」沈知蘊揮手,似是有些乏了。
蘭玉卻站在旁邊不吭聲,也不動作,也不走。
沈知蘊發覺後,看向蘭玉。
「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稟報?」
蘭玉低著頭,咬著嘴唇,還在躊躇。
「蘭玉?」沈知蘊不明所以,輕聲問。
「公子,老夫人說您到了年紀還整天埋頭於書案,恐勞形傷身,從老家找了些她知根知底的女子,現如今已經送進府了。」蘭玉說。
這是她辦事不利,故有些心虛,擔心公子責罰。
「什麼時候的事情?」沈知蘊一驚。
「你和桂嬤嬤就沒有攔著些嗎?」
「夫人臥病在床,桂嬤嬤和奴婢都是下人,哪能阻止得了啊。」
蘭玉委屈地說。
沈知蘊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想起自己囑咐給李知樂的事情,又頓覺好笑。
這算是做壞事遭報應了嗎?
「顧世子什麼意思?」
張澎眼神兇狠,粗糙的手掌摩挲著自己的護腕。
「我是挑撥離間,還是實話實說,張大人自己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顧晗書與張澎共坐在一架馬車上。
「張大人只需差人去沈府打聽一番,問問沈府的廚子,今日可有給沈大人準備午膳,便知你們二人在樊樓一敘,到底是你張大人做東請他沈知蘊辦事,還是他早已下好了棋等您入局。」
顧晗書的意思是,今日下朝張澎請沈知蘊樊樓一敘之事突然,又留了他沈知蘊在樊樓用午膳,期間他的小廝一直在門外候著。
如果沈知蘊事先不知曉此事,那麼並無下人通報,為何沈府默認了沈知蘊中午不會回來,並沒有給他準備午膳。
如果沈知蘊事先知曉了此事,那麼便是瓮中捉鱉,其心不善。
張澎的眼眸中展露寒光,既然如此,那麼關仲被污衊入獄,定然是有他沈知蘊的手筆。
與江予衿打了一套組合拳,把他偏得團團轉。
實在讓人氣憤。
「可是,先不說你這話的真假,如果我不按照沈知蘊的要求站隊互市,該怎麼把關仲從大理寺中撈出來。」
雖然氣憤,但還是正事要緊,如果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他也只能鑽進沈知蘊的套路,之後的事只能之後再算。
顧晗書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張澎急聲詢問。
「這關仲為何要您來操心?他如今是刑部的人,自然有刑部的大人操心。」
「那就看關仲受賄,他的直系大人是誰,再拖幾人下水,若是真有罪行,就是這幾人官官相護同流合污,若是清白,便大家都相安無事。」
顧晗書這招損,既然沈知蘊和江予衿做局讓關仲入獄,他便將這局再攛掇大些,再拉一些人下水,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