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了了馬上搖頭,無辜的看著顧長峰:「沒有沒有,只是些補氣養血的方子,我剛恢復,大夫說要靜養。」
「嗯,有什麼需要的就和你大娘說,她一直對你視如己出,很是難得了。」顧長峰的眼神里有愧疚也有欣慰,看的顧了了心裡很反感。
哎,事業型的男人對感情就是慢半拍,張氏對她視如己出?應該是視如蔽履。找她開口,不過也可以試試,看看張氏到底是怎麼個來路,畢竟每個月的月錢都是張氏在給。
月上中天,顧了了的院外出現一個身影,手裡拿了些東西,隨後悄悄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邀月院是顧微微住的地方,晚上她剛梳洗完,正對著梳妝鏡整理妝容,一個嬤嬤便進了門,這是她院子裡的管事嬤嬤,魏嬤嬤是她成年時丞相配給她的,加上自己院的五個丫鬟,一個奶娘,邀月院已經有六個服侍的下人了。
魏嬤嬤遣散了幾個丫鬟,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在顧微微面前打開。
顧微微聞到濃重的藥味,不悅的皺眉:「這般污穢的東西,你還拿到我面前,魏嬤嬤你這是存心噁心我嗎?」
魏嬤嬤馬上收起包裹,跪在地上,慌忙解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找到了一些東西,和五小姐有關。」
「顧了了?」顧微微立刻坐起,望向魏嬤嬤,「什麼東西?」
「這藥渣是秋水苑的玉檀每天倒的,昨天我便拿起給醫館的大夫看,大夫說……」
「說什麼?」顧微微緊張的看著魏嬤嬤,整個人都警覺了起來。
魏嬤嬤起身靠近顧微微的耳邊,悄聲的說道:「大夫說,是安胎藥。」
「什麼?」顧微微不敢相信的驚呼,隨後又用帕子捂住嘴,「你是說,顧了了,每天在吃安胎藥?」
「千真萬確,今天我看到玉檀又在倒藥渣,裡面的藥和前幾次的都一樣,她每天都是趁人休息了才出門,還倒在牆角,這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嗎?」
「有幾天了?」
「五天了。」
顧微微素潔的臉上泛起得意的微笑,伸手招呼魏嬤嬤:「這事,到時候你可以在爹娘面前說清楚啊。」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分寸。」
「哎,我是當姐姐的,自然要多關心妹妹們,我也是好心。」
魏嬤嬤換上了一副諂媚的表情,腰板也挺的很直,站在顧微微的身後,替她散下髮髻:「您是嫡出大小姐,家中的事情自然需要您多操心,這麼做也是為她好,怎麼會有人敢怪您呢?」
顧微微拿著摘下的金釵,嘴角微揚:「不是每隻麻雀都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
京城外的一個客棧里,幾個身穿黑紅色衣裝的護衛,正單膝跪在地上等候百里慕顏發話。
「進城後去查一個人。」百里慕顏面色冷淡的開口。
跪在最前面的護衛長楚文霄,開口說道:「上次襲擊我們的黑衣人嗎?他們都是江湖上的一些亡命殺手,被人出錢買兇s人,簽的是死契,一旦被抓便自我了結……」
「一個女子。」護衛長正在認真回報之前調查的情況,誰知王爺忽然開口打斷。
楚文霄忽然抬頭,有點不太確定自己剛才聽到的:「什,什麼?」
「讓你去查一個女子,受了內傷。」百里慕顏看著手裡的白玉茶杯,想到了那日的情景。
這些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那個帶著白紗的女子總是在他腦海里出現,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而他卻動了手,特別是回來後看到自己受傷的護衛,猜想當時她確實是想要救他。
或許是愧疚吧,百里慕顏這樣給自己解釋道,先了解清楚。
楚文霄沒有多問,而是抱拳行禮:「是。」
準備離開時,百里慕顏忽然開口叫住他們:「她不會武功,不要傷人,了解清楚便可。」
「屬下知道了。」
幾個人退出房間後,楚文霄看向了眼身旁眼睛紅腫的陳源:「你們不是說,那天襲擊你們的是個卑劣兇殘的殺手嗎?怎麼王爺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
陳源很不服氣:「把辣椒油倒在眼睛裡,哪裡不卑劣,哪裡不兇殘?我們審犯人都沒有用過這一招!」
沈明上次和楚文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