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已到了春節,良心也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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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聶德家。
「 這些我來做!」
錢守顏紮上圍裙,拿起錐子和做鞋的針線,像個女人般做起鞋來。錢守顏比她大五歲。他很少梳理的頭髮像亂毛草般,突出來的前額,尖尖的下頦。為人熱心、爽快。
聶德有五個女兒,錢守顏便是有弱智的老五聶艷嬌之夫。
「給!蘋果!」
聶艷嬌拿來一個削了的皮蘋果,放在錢守顏的口邊。
她木板般的臉,尚有一絲靈氣的眼神,被打不敢還手的小膽子。買得新衣便也高興地穿,不買也很少出門去買。
「一會吃!放在一邊吧!」
錢守顏忙著依然做活。
許久,轉回身,那蘋果還在自己的口邊。
錢守顏笑了,放下手中的針線......看看傻傻的聶艷嬌,吃下了那個蘋果。
在家裡。
聶艷嬌不會做針線,錢守顏便學著做。艷嬌做飯不好吃,他便伸手去做。就是掃地吧!一般也不叫艷嬌去做,總是自己去干。但是艷嬌見他掃地,也總是搶過笤帚自己去掃。
一家人在一起雖沒什麼錢,卻是和睦相處,其樂融融。
在暖暖的陽光下,聶艷嬌偎依在錢守顏懷裡 ......
這時的聶艷嬌已有身孕,家像一條棉被,把兩個人包裹在一起,體息著家的溫暖......
家,是父親的希望;家,是母親的夢想;家,是愛人的城堡;家,是兒女的天堂!家,延續人類愛的生命!家,是有緣才能相聚的地方!家,面向著它走,越走越近;家,背向著它走,越來越遠!貧也是家,富也是家,貧不嫌家,富不棄家;遠也是家,近也是家,遠不忘家,近不離家! 走過千山萬水,還是小家最美,經過奼紫嫣紅,還是淡然長久,越過繁華喧鬧,還是平淡最好!
艷嬌習慣了跟在錢守顏的身後,像個丟不下的尾巴!
這天出門,錢守顏沒有繫鞋帶子,右腳踩左腳鞋帶差點跌倒。大肚子的艷嬌,從後面跑上去彎下腰道:「真傻----!也不繫鞋帶子,摔倒了卡壞了怎麼辦?」
手上撿起地上的鞋帶子,翻花般打著結,系上左邊的鞋帶,又系上右邊的鞋帶子,才直起腰,用口喘著粗粗的氣。
「累到了吧?乖!回去吧!」
說著輕輕地捏起了艷嬌那板樣的臉,也許是提拉的原因吧?那微微笑起來的臉,頓時變的如寒梅般冰清美麗......
也許真是累到了,第二日她的右下腹痛起來,她沒有說。第三日她的臉色蒼白,呼吸已困難。錢守顏便帶她到聶發那裡看看。
良心正在家中做著。
但見,聶艷嬌挺起的肚子如簸箕般蓋在胸腹,走進屋來,大口地喘著粗氣。直直的眼神射出奇怪的藍光......
良心眼前似有獠牙之物在姐姐艷嬌體內晃動,他披頭散髮狂笑著。
「 你是何物?」
「 我是瘟神!」
良心打了個寒戰,心中頗是恐懼。
「聶良心今生咱倆是對頭,你雖有雪娃的血玲瓏靈氣在你體內,我暫時不能耐你何,但我讓你身邊的人不得安寧!」
「瘟神你要做什麼?」
良心一拳打去,瘟神忽消失在眼前,回頭時,他卻安然站在良心身後。
哈哈——
「 你生氣啦?我找你好久了!咱倆才剛剛開始!我有時間和你玩......」
瘟神一抖身,一股強勁冷風襲來,良心倒退了幾步,瘟神消去......
「 良心!你怎麼了?」
祝平推了推發愣的良心。
「 哦!」
良心心中惆悵......
聶發讓她躺下,按按肚子,又看看脈,道:「應當是闌尾炎。」
有心思開付中藥吃,又思索藥中有大黃、芒硝等孕婦禁忌之藥,但這病真的很棘手,他思量著......
「 這孩子病好重,快走吧!」
祝平已按耐不住說道。
到了醫院,查看見已是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