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元宗,宗門大殿。
季末雙目微微眯起,凝視著蕭逸塵逐漸遠去的身影。
他心裡突然有一種預感,此子日後定會給宗門帶來不小的麻煩。
只可惜,他雖然身為紫元宗掌門,卻也有著許多無能為力之事。
譬如蕭逸塵一事,季末如果召集宗門金丹真人議事,在給不出絕對理由的情況下,怕是不會有哪一位紫元宗金丹真人將其人其事放在心上。
而他區區一名紫府修士,又能夠奈何得了金丹真人分毫?
季末苦笑一聲,眼神挪到一旁的飛星子身上。
他緩緩開口,低聲問道:「師叔,此子......您如何看?」
「呵...」
飛星子雙目微張,瞥了季末一眼:「你是想問,蕭逸塵這小子未來會不會成為宗門的威脅吧?」
「是的。」
季末輕點頷首,目含憂色:「師侄擔心這一次會是放虎歸山之舉,日後給宗門帶來諸多禍事。」
「你想多了。」
飛星子微微一曬:「即便這小子走了狗屎運,打破金丹天塹凝成元嬰,也休想在咱們紫元宗面前撒野!」
「那就好!」
季末聞言長吁了一口氣:「既然飛星師叔如此說,師侄心裡也就有數了。」
隨後,宗門大殿又陷入了寂靜之中。
......
蕭逸塵轉身離開紫元宗,徑直朝著東荒地域飛去。
他也不想再給蕭涵月惹來什麼麻煩,連一句辭別的話都沒有送到。
紫元宗的處事態度,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季末的綿里藏針,也讓他深刻地體會到了這位紫元宗掌門的厲害之處。
就連蕭逸塵故意挑釁的舉動,也都被對方連消帶打的化解掉了。
要說偌大的紫元宗怕了自己,蕭逸塵自己都不會相信這個說辭。
那......還能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蕭逸塵目光深邃,仔細思慮著季末表現出來的細節。
驀地,他忽然想起了一直在旁邊閉目養神的飛星子。
而對方表現出來的態度,似乎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似的!
好嘛!
蕭逸塵頓時苦笑不已,合著他自己將事情給想複雜了。
季末表現得再怎麼強勢也好,他終究也只是一介紫府修士而已。
縱然他身為紫元宗掌門,名義上的宗門執掌者,怕是也有許多做不得主的地方。
蕭逸塵回想起自己繼任家主之初,蕭家長老會一眾長老對自己的態度,心中頓時瞭然於心。
非是季末這傢伙不想有所作為,而是他壓根兒就做不到啊!
宗門之弊端,看起來似乎比家族有過之而無不及。
放下些許心思,蕭逸塵輕輕一笑,提速直奔東荒而去。
......
東荒,桐山。
蕭逸塵遙望著不遠處的三座山脈,心中頓生一種恍惚之感。
他離開桐山不過十餘年時間,此地已經變得與以往大不相同。
三座山脈地勢相連,勾勒出一個完整的三階上品大陣。
此外,桐山附近的人氣也興旺了不少。
雖然比起東鳴峰還遠遠不如,卻也算是成了一番氣候。
想必這裡再發展個數百年時間,追趕上東鳴峰也未嘗沒有可能。
蕭逸塵攔下一名路過的築基修士,著重地向對方打聽了桐山的境況。
據對方所言,桐山自從建立起三階上品大陣之後,這幾年來發展的好不興盛。
有了陣法的防護,過往的修士也就無需再去擔心荒野之中妖獸帶來的威脅,逐漸將桐山作為一個臨時落腳點。
桐山也藉此機會,在三山之間的山谷中大力發展自家坊市,如今業已形成了不小的規模。
隨著過往的修士越來越多,坊市所帶來的收益也越來越高,吸引了大量商鋪入駐其中。
至於桐山之主到底是誰,卻又是眾說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