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麵皮抽動,心中敢怒而不敢言。
蕭家修士在白浮山布設下陣法占有地利優勢,人數雖少可修為不差。
反觀他們這一邊,除了自己是築基後期修為外,剩餘的還有四名築基中期和七名築基初期修士,不死掉一半很難啃下這塊硬骨頭。
甚至連中年自己都感到有些畏懼蕭逸塵的劍術,他自忖一身修為實力並不比老者更強。
他強忍住之時怒氣,沉聲道:「閣下給出個具體數額,我們三方勢力也好湊上一湊。」
「三方勢力」被他咬得很重,似乎是在提醒著蕭逸塵什麼。
「很簡單嘛。」
蕭逸塵滿臉無所謂地笑了笑:「築基修士按照二階妖獸的價值進行賠償,練氣修士在築基初期修士的基礎上數額減半即可。」
「你!」
中年頓時青筋暴露,怒氣沖沖地喊道:「你怎麼不去搶!」
按照蕭逸塵的賠付方式來算,他們差不多要賠償十數萬枚下品靈石。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沒有任何勢力會答應這麼離譜的條件。
「呦呵,還有脾氣了?」
蕭逸塵面色頓時一變,渾身殺氣騰騰地說道:「我就是在明搶,不想給嗎?」
他此時給人的感覺,便是一言不合拔劍相向。
中年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又一臉頹然地回道:「這些練氣修士我們不要了,賠付給閣下兩萬枚下品靈石如何?」
他還想著息事寧人,絲毫不清楚蕭逸塵心裡的打算。
「你說不要便不要?」
蕭逸塵惡狠狠地盯著中年說道:「先問問我的劍答不答應!」
說著,他渾身劍勢噴薄欲出。
兩人的對話被三方勢力中的練氣修士聽入耳中,他們頓時譁然一片。
「閉嘴!」
中年頭也不回地說完,揮手將鬧得最凶的幾人瞬間轟飛。
他咬牙切齒地回復蕭逸塵:「不可能的!哪怕你今日將我們都斬盡殺絕在此,也賠償不起這麼巨額的靈石。」
「窮鬼。」
蕭逸塵嫌棄地撇了撇嘴:「一口價,十萬枚下品靈石。」
中年面色陰沉的思忖片刻,轉身與其他築基修士商議起來。
眼看著眾人一時間爭執不下,有幾人堅決不同意巨額賠償,想要拼死一戰。
「嗖」地一道劍光閃過,將反對聲浪最凶的一位築基中期修士斬落頭顱。
蕭逸塵神色淡漠地注視著一眾築基修士,仿佛看誰不順眼就要斬去一劍似的。
三方勢力的十一名築基修士噤若寒蟬,紛紛表態同意賠付。
最終商議結果出來,由老者所屬勢力賠償其中一半份額,剩餘的一半份額則由其他兩方勢力承擔。
兩位築基初期修士流露出一臉屈辱之色,心不甘情不願地應承下來。
他們這一方勢力損失極為慘重。
一名築基後期強者和一名築基中期強者慘死在蕭逸塵劍下不說,還要承擔五萬枚下品靈石的賠償。
可形勢不由人,此時他們不答應下來,怕是難以全身而退。
隨著雙方交接完畢,蕭逸塵方才和顏悅色地與這些築基修士閒談起來。
這三方勢力的規模都比首旋山余家要大上不少。
可老者郝儈和築基中期修士隕落後,他們所在的勢力僅剩兩名築基初期修士,已經被其他兩方勢力排除在外。
中年名叫景鴻月,他所在勢力擁有一名築基後期修士和三名築基初期修士。
文士名叫甄愁,他所在勢力僅有兩名築基中期修士和兩名築基初期修士。
此刻老者一死,景鴻月在此地的分量也就更重了一些,心中說不上到底是喜還是悲。
蕭逸塵又和眾人攀談了片刻,目光始終不離郝儈一方的兩位築基初期修士馬遠和文清。
馬遠為人比較精明,登時會意地問道:「蕭道友可有意來咱們桐山發展?」
「對對對。」
文清立刻附和道:「蕭道友若是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