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上來。」
李通崖望了望前來通報的族兵,心中暗忖:
「十有八九都是和汲家有關之事,這迢雲盧家與我黎涇李家一東一西夾著汲家,恐怕是要我家策應。」
李通崖才想著,院外便帶上來一老人,披著白色長袍,鶴髮童顏,手中捏著一枚玉如意,見了兩人笑盈盈地拱了拱手,笑道:
「青池治下,迢雲盧家盧思嗣,見過兩位。」
「黎涇李家李通崖。」
李通崖也拱了拱手,靈識一掃,這人大抵練氣五六層的修為,手上的那枚玉如意熒光湛湛,卻是不俗,應要比李通崖腰間胎息境的劍好上許多。
「請。」
李通崖與盧思嗣進院落座,李玄嶺等人便退下了,接過下人遞上的茶水,李通崖開口道:
「不知前輩此次前來」
「喔。」
盧思嗣灰白色的眉毛挑了挑,嘴角噙著笑意,低聲道:
「卻要祝賀通崖小友了。」
「何喜之有?」
李通崖皺了皺眉頭,不知這人打得什麼主意。
「山越多處入境劫掠,數十家遭劫,更有六家為其所滅,可我上這黎涇山,一路上除去幾個凡人神色戚戚,卻不見什麼素衣悲聲,可見貴族並無多少損失,難道不值得賀喜麼?」
盧思嗣笑著說完,李通崖卻膩歪得緊,皺著眉頭道:
「前輩有話直說吧。」
盧思嗣飲了口茶,也不再廢話,點點頭道:
「汲家占了華芊山,我盧家想奪回來,山我盧家要了,財物靈石等如數補給你家,既然能解你我兩家腹背之敵,也能報我盧家之仇。」
「哦?」
李通崖輕輕應了一聲,心中卻無多少感覺,反問道:
「你家又和汲家結了什麼仇?」
「小友有所不知,我盧家曾派出一位練氣修士前去支援,卻死在了華芊山」
看著盧思嗣一臉尷尬,李通崖道:
「汲家有幾位練氣,背景又如何?前輩可曾探過底?」
盧思嗣點了點頭,解釋道:
「汲家如今有兩位練氣,家主汲登齊練氣中期,應在五六層左右,另外一名汲家弟子這幾年才登練氣,至於背景傳聞汲家有一女,侍在鏜金門一位大人物身旁。」
李通崖輕輕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道:
「盧前輩既然知道了這事,便知這汲家動不得。」
盧思嗣呵呵一聲,將手中的茶碗放下,笑道:
「我能來找小友,自是打聽好了消息!」
將聲音放低了幾度,盧思嗣輕聲道:
「我有一連襟在鏜金門內作客卿,三年前說是鏜金門已經調回望月湖沿岸的諸多鎮守,若是我猜的不錯,鏜金門必是出了什麼動亂」
「哦?」
李通崖終於來了點興趣,追問道:
「青池宗內怎麼說?」
「自然是下過命令的。。」
盧思嗣取出一份手諭,背書青池二字,其中數十言,大抵意思是青池宗與鏜金門交界線往北移動數千里,整個望月湖東岸皆為青池宗所有。
「這是郡內前幾日才放下的旨令,我見了這旨令回去便算了算日子,若是我猜的不錯」
「鏜金門的那位紫府中期的修士壽元已盡,想必已經坐化了,只餘下一位紫府初期的修士坐鎮!」
李通崖頓時一滯,神色也有了幾分震驚,頓時詰問道:
「紫府隕落這樣的大事,鏜金門必定仔細隱藏起來,怎地如今眼看青池宗都清清楚楚?」
三宗七門之所以高高在上,便是因為三宗七門皆有一道或者數道的紫府傳承,三宗據說都有三道以上的紫府傳承,七門則是一道兩道不等,外加宗內有紫府修士鎮守。
如今鏜金門的紫府中期修士坐化,雖不至於滅門,但勢力大大縮水是少不了的。
「紫府修士之間的齷齪我等怎麼曉得?」
盧思嗣搖了搖頭,又反問道:
「我也不
第九十七章 心愿(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