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看起來堅固難摧,恐怕已經超過胎息境了。」
李項平又射出兩箭,見那法陣紋絲不動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
「少族長,我李家並無陣道傳承,破陣實屬不易,不如與那萬家」
李秋陽張望了一陣,在那山坡上走了幾個來回,一點門道也沒看出來,頓時詢問道。
「不可。」
李項平搖搖頭,又輕聲道:
「二哥即將突破玉京,事情想必還有轉機,何必去與那萬家共享,到時候無論破陣成與不成,都必須要分他們一杯羹了。」
「若是出了什麼貴重靈物,說不得兩家還得反目成仇,何必去冒這個險。」
「家主說的是!」
李秋陽告罪一聲,表情平靜地退到身後去了。
「我叫你等前來也是做了幾手安排。」
李項平擺擺手,沉聲道:
「葉生你去籌備一下涇陽村的人手,同平安叔細細商量好,這幾年便動手在這山上修山路造庭院,務必要將這幾塊地劃出來守住。」
「我勘察了這周圍的地脈,山坡周圍的土地靈氣富足,好大一片靈田,每五年種上兩茬靈稻,至少能產出一百斤的靈米,今後便交予秋陽你來管束。」
「是!」
李秋陽低聲應下,在李項平的示意下同李葉生下了山,去山下同任平安交涉了。
「加上如今我李家產量的三百斤,每五年也能有兩三塊靈石結餘下來,再幾年手腳便能寬裕些。」
看著兩人下了山,消失在視野之外,李項平扭頭看著悶悶的李玄宣,笑道:
「怎麼低著頭不說話。」
「叔父真是好放心秋陽哥。」
李玄宣皺著眉頭,抬頭望向李項平。
李項平哈哈一笑,低聲道:
「李秋陽一家低調懂事,特別是他父親李承福,是個知進退的,你我大可放心去用,如今我李家地闊人稀,不必吝嗇手中的權力,大膽放手讓這些人去做。」
「他李秋陽能成胎息,卻未必能成練氣,成了練氣也未必能生出身具靈竅的子嗣,萬萬比不得我主脈,此刻也不必提防他做大,至於涇陽柳家,已經成了我李家的親家,唯一的修仙者也成了自己人,更不必說了。」
看著李玄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李項平低下頭靠近他耳邊,低聲笑道:
「何況我哪裡放心他了?他的父親哥哥皆在我黎涇山腳下,他李秋陽修為低年齡淺,涇陽村還有任平安與李葉生管束,他能翻出什麼樣的花來?」
李玄宣頓時眉頭一松,心中將這些話過了幾遍,笑道:
「侄兒受教了!」
李項平這才抬起頭,皺著眉頭,眼中多了幾分冷色,沉聲道:
「跟在叔父身邊好好學,這李家遲早要交到你的手上,叔父伯父十六七歲才入道修仙,是走不到你後頭的,更何況生死無常,這山中的妖獸一天比一天多,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李家要抓緊時間,伱李玄宣也要抓緊時間。」
「生死無常。」
李玄宣低低地重複了一聲,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從未見過面的父親,頓時一陣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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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息之要,在於玉京,玉京輪在昇陽府,是胎息第五輪,此後再在昇陽府凝聚第六輪靈初輪,便可吞下一口天地靈氣,進階鍊氣了。」
李通崖從入定中緩緩醒來,心中喜悅非常,感受著自己誕生的靈識在周身遊蕩,眼前的世界完全不同了,能看到一絲絲遊走的靈氣在身邊遊動。
靈識覆蓋在面前的陣旗上,黎涇山上的霧裡迷陣頓時一震,李通崖多了一種如臂使指的感覺,山上山下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家中幾個修仙者留在陣旗中的血印也是即刻可以抹除。
「凝聚玉京輪之後,凡人再也難傷害到我了。」
仔細調整了山間霧裡迷陣的布局,讓其完整覆蓋這些年多出來的幾條小道出口,李通崖拾起地上的一小塊青石,輕輕鬆鬆地捏成粉末,周邊一丈之內的事物在腦海中纖毫畢現。
能夠輕易躲開飛疾的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