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衛衙門書房中。
楊正山看著從京都送來的信件,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不錯!」
科舉是什麼?
科舉是提升社會階級最快速最簡單的方法。
士農工商,再加一個武。
商戶一直處於最底層,哪怕他們再有錢,也無法站在朝堂上,或許他們可以跟官員勾結,欺行霸市,富甲一方,但是在人前,他們永遠要第一頭。
農戶和匠戶,他們是最苦最累的,也是最大眾最基礎的,都說『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可是那些士大夫有幾個在意平民百姓的,皇帝老兒,滿朝文武誰又會在意幾十幾百平民百姓的生死。
至於武,自身武力的強大卻是可以帶來很多東西,財富、身份、地位、官職等等,但武者是拿命去拼的。
江湖也好,官場也罷,每一個武者都需要以自身的武力來拼搏。
與之相比,讀書人就要輕鬆多了,十年寒窗,聽起來很苦,但真的苦嗎?
比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苦嗎?
比日日不休,日日汗流浹背的工匠苦嗎?
比戰場上的屍山血海苦嗎?
十年寒窗,一朝中第,便是榮華富貴。
楊正山不會去評價大榮的社會制度,也沒有能力來改變封建社會的糟粕,他只會為陸文淵感到高興,為陸家感到高興,也為楊家感到高興。
自此之後陸家就是官宦之家,而楊家也將多了一門官宦姻親。
雖然現在楊家似乎用不上什麼姻親,但一個家族崛起和壯大,除了靠自家子弟的成長,還要靠各種人脈關係。
楊正山對陸文淵一直都很期待,否則他也不會主動讓楊明誠送陸文淵去京都。
如今陸文淵中榜,也不枉費他之前花費的心思。
「這個好消息要儘快送回陸家才行!」
楊正山高興過後,立即安排人去給陸家送消息去了。
等把消息送出去之後,楊正山想了想,又去看了看林展。
如今陸文淵已經中榜,成為進士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接下來楊家就要看林展了。
相比於陸文淵,林展與楊家的關係要更親近一些,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不是說說的。
更何況林展還是楊家養大的,除了姓氏不同外,說林展是楊家人一點也不為過。
「林展的學業如何,今年能不能中秀才?」楊正山站在院子裡,向劉哲問道。
劉哲捋著鬍鬚,目光透過窗戶,望著書房中正在伏案讀書的林展,滿臉欣慰的笑道:「這小子很聰明,比我年輕時可聰明多了。」
「明年我打算讓他參加鄉試試試!」
「參加鄉試!也就是說今年靠秀才沒問題了!」楊正山雙眸一亮。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他是誰的學生!」劉哲一臉驕傲的說道。
楊正山很給面子,贊同的點點頭,說道:「劉兄博學多識,能夠做劉兄的學生,是他的福氣!」
「對了,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劉哲話音一轉說道。
「什麼事?」
「這晨練的時間是不是可以縮短一些,早晨可是讀書的好時間,怎麼能浪費在習武上?」劉哲不滿的說道。
楊正山眉頭微皺,「想都別想!」
「他今年考秀才,明年考舉人!」劉哲也皺起了眉頭。
「修煉之道,不進則退,現在你讓他縮短習武的時間,豈不是讓他之前數年的努力全部白費了!」楊正山毫不退讓的說道。
「習武重要還是讀書重要,林展的未來可是有狀元之才!」劉哲據理力爭。
「哼,他未來還有先天之資呢!」
「不行,讀書要緊。」
「我說了,讀書不能影響習武!」
「我是他老師!」
「我還是他師父呢!」
說著說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給吵起來了。
楊正山有點引狼入室的感覺,之前他還覺得劉哲給林展做老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