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日。
兀良大軍侵入遼西,朝堂傳檄命重山鎮、北原鎮及遼西、遼東諸軍火速領兵馳援。
五月十八日。
兵部左侍郎陳同輝加銜右副都御使,總督遼西戰事。
五月十九日。
騰龍衛六千五軍營和一萬普通兵丁齊聚於衛城外,兵甲和糧草皆以備齊,隨時準備出征。
衛司衙門內的書房中,楊正山看著掛起的地圖,沉思著接下來的戰事。
此時慶華府城已經封城,城內已經全部落入慶王之手,另外慶王調集了王府護衛和慶華衛入城,總計兵力有一萬一千多。
另外重山鎮也反饋回來很多消息,可以確定重山鎮北路復州衛參將侯耀和東路松州衛參將劉澤清以投靠計非語,重山鎮巡撫陸崇德和南路定遼衛參將紀賀已淪為階下囚。
唯一讓楊正山感到慶幸的是他收到了牛莊和唐飛虎的回信,這兩位沒有被計非語拿下,已經在整軍備戰了。
此時擺在楊正山面前的局勢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遼西的兀良大軍,遼西與遼東有長青山相隔,兀良大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進入遼東地界。
第二部分則是重山鎮和慶華府,慶王叛軍與朝廷軍隊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重山鎮總兵計非語連同北路參將候耀、東路參將劉澤清和西路參將崔亮應該能聚集五到八萬大軍。
而牛莊和唐飛虎兩人估計能聚集兩萬大軍,兵力與對方有著很大的差距,但重山鎮各城守備,各衛所的官員不一定會全部投靠計非語,守備官廳和衛所的兵力雖然比較弱小,但是他們掌控的兵力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只是現在重山鎮已經亂了套了,這些守備官廳和衛所此時就是一盤散沙。
楊正山在地圖上一一做出標記,皺著眉頭想道:「也不知道現在朝堂有沒有收到慶王和計非語謀逆的消息!」
「現在的問題是重山鎮是一盤散沙,需要一個強力的人物統領重山鎮,將這盤散沙匯聚成一股力量!」
麻煩的地方就在這,計非語謀逆,巡撫陸崇德被囚禁,巡撫衙門、都司衙門全部淪落,使得重山鎮如今無人能夠統領全局。
牛莊和唐飛虎肯定不行,他們是參將,在各自的地盤還行,可是出了中路,他們很難調動那些衛所和守備。
楊正山更不行,他是騰龍衛指揮使,與重山鎮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統屬關係,他就不能調動重山鎮的衛所和守備。
「希望朝堂的反應能夠快點!」
楊正山只能將希望放在朝堂的反應速度上。
就在楊正山考慮重山鎮的局勢時,門外一名親隨快步走了進來,「大人,門外有人求見,來人姓衛,說是大人的舊友!」
「舊友!」
楊正山神色一動,說道:「將人請過來吧!」
姓衛的舊友似乎只有一位。
果然,如楊正山所料,親隨很快帶著衛岑來到了書房。
「見過將軍!」衛岑還是老樣子,一臉肅然,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楊正山卻是嘴角微翹,「沒想到你居然還在遼東!」
「我一直都都在遼東!」衛岑說道。
楊正山微微頷首,並沒有感到意外。
他一直都知道秘武衛在盯著慶王,只是不知道秘武衛在遼東的領導者是誰。
「坐吧!上茶!」楊正山不急不緩的說道。
茶水上來,楊正山看著衛岑,話說他們已經有七八年沒見了,此時再見面,楊正山都感到有些陌生。
「你來是為了什麼?」楊正山問道。
「慶王!」衛岑言簡意核的說道。
楊正山點點頭,「說說吧,我現在有些雲裡霧裡!」
他現在的一切判斷就基於猜測,也不知道他的猜測是對還是錯。
衛岑坐在他對面,徐徐說道:「這些年我們一直都在調查慶王,不過現在我們發現我們的調查方向錯了~~」
他將這些年他們對慶王的調查一一講給楊正山聽。
秘武衛的能力是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