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大軍營帳中。
烏托背負雙手在營帳中不停地來回踱步。
不知為何,他心裡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這股不安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強烈,讓他無法入眠。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難道楊正山會夜襲?」
「可是我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他來夜襲反而會落入我布下的陷阱!」
烏托已經做出了完全的準備了,甚至為了防備楊正山夜襲,還特意安排了上萬將士在營地北門布置了不少陷阱。
如果楊正山敢夜襲反而會成就他。
按理說這個時候他該萬事無憂才對,可是心裡的不安感讓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就在這時,營帳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聲音。
烏托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急聲問道:「怎麼了?」
「啟稟王子殿下,只是起風了!」營帳外的侍衛回道。
「哦!」烏托應了一聲,不過他的不安感卻是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起風了!
烏托猛地大了一個激靈,面色急躁的走出營帳。
「什麼風?」
「西北風!」
烏托看著營帳前燃燒的火盆,眸中瞳孔猛地一縮。
「西北風!」
呼呼的風聲在他耳邊響起,他仿佛抓到了什麼,但又想不透是什麼。
風越來越大,颳得旌旗獵獵作響,草木發出刷啦啦的響動。
火盆中的火焰朝著南方傾斜,如同一條綢緞般被拉的很長。
聽著風聲,看著被拉長的火焰,烏托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不好!」
他終於知道自己不安感來自哪裡了?
風和火!
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
此時山坡上的草籠已經被風牽動著進入了山谷,一團團草籠滾動著,跳動著,向著兀良大軍的營地衝來。
當第一團草籠進入營地時,一隊兀良的將士看著草籠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這是什麼?」
「誰編的草籠子?不過這編的也太難看了!」
「上面似乎有什麼氣味!」
「氣味!火油!」
幾個兀良的將士還在研究草籠,然而更多的草籠滾入了營地。
下一刻。
北邊的山口上突然升起了一團團火焰。
燃燒的草籠在呼呼的西北風的吹動下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朝著兀良大軍的營地衝來。
火借風勢,愈演愈烈。
不過片刻間,山口處,兩側山坡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火海化作橫流,在風力的助推下形成了一道道瘋狂的火浪,張牙舞爪地仿佛想要烏黑的夜幕給撕裂一般。
烏托望著洶湧而來的火海,整個人都陷入了茫然之中。
茫然之後,則是無盡的憤怒。
「可惡!該死!」
他那因憤怒漲紅的臉龐變得猙獰無比。
此時兀良大營已經亂成一團了。
熊熊烈烈的火焰燃起,滾動的草籠根本無法抵擋,更可怕的是今夜的風,呼嘯而來的風如同帶著死亡的氣息般吞噬著一座座營帳,一個個兀良胡族。
「王子殿下!」
一群侍衛守護在烏托周圍。
「快,快,下令向南撤退!」烏托終於反應過來了。
其實他不需要他下令,兀良的將士們已經朝著南面逃竄起來了。
只是面對熊烈的火海,很多人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不只是人,還有戰馬。
戰馬驚懼的嘶鳴著,掙扎著,有些被拴住的戰馬只能在哀嚎中被燒死。而沒有被拴住的戰馬卻想入了驚懼之中,不管不顧的四處逃竄。
七萬胡騎七萬戰馬,大量的戰馬逃竄,讓本來就混亂的場面變得更加嘈雜混亂。
「王子殿下,快走!」
烏託身邊的護衛已經顧不上其他了,將烏托拽上戰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