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先前從屋裡出來都沒走,安靜的站在曲廊上,等寧十一從墨容澉屋裡出來,分給他的女人立刻抬腳走在他前面。伏魔府 www.fumofu.com
屋頂的大燈已經熄了,曲廊上挑了兩個黃皮紙的燈籠,那光也是淡黃的,照得四周昏昏暗暗一片,寧十一看著走在前面的女人,狠狠咬了一下後牙槽,跟了上去。
進了屋子,寧十一把門關上,轉回身來,女人站在床邊,神情冷漠看著他,「既是想好了,便不會再跑了吧,脫了衣裳到床上來。」
寧十一沒想到她這麼直白,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塌了下去,囁囁的,「不急,咱們說說話。」
女人坐在床邊,「有什麼話到床上說。」
她越是大膽,寧十一越是緊張,在桌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然後給女人也倒了一杯,「喝點水。」
女人冷清的看著他,「我不渴。」
寧十一捏著茶杯,有點下不來台,訕訕的笑了笑,問她,「你叫什麼?」
「月兒。」
「月兒,這名起得真好。」
他突然眼睛一亮,「你是東越人?」
「是。」
「這裡是東越境內,還是蒙達?」
「不知道。」
「是被抓進來的吧?」
月兒看著他,突然不耐煩起來,「你倒底睡不睡?」
寧十一心一跳,立刻點頭,「睡,睡。」
「睡就過來。」
寧十一來的時侯把這件事當成了一個任務,皇帝下了令,他便是萬死不辭也要完成,心懷悲壯而來,可到了跟前,俏生生的女人坐在床沿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寧十一怎麼都挪不動腳步,他在心裡鄙視自己不就睡個女人麼,怎麼比讓他去死還難?
那些天天兒往勾欄院去的男人,倒底是怎麼做到的?
月兒見他這樣,越發不耐煩起來,「別磨蹭,過來。」
寧十一心一橫,走了過去,「我過來了,怎麼的?」
月兒說,「還要我教嗎,脫衣裳。」
寧十一手搭在腰帶上,卻不是解開,而是護住,囁嚅道,「你是個姑娘,能不這麼說話麼?」
月兒上下打量他,突然卟嗤一笑,「我明白了,你多大了?」
「快三十了。」
「這是頭一遭吧?」
寧十一的臉紅得一點就能著,年紀大,還未開葷,說出去沒的讓人笑話。
但他不喜歡說假話,滿臉尷尬的杵著,算是默認了。
「沒關係,」月兒說,「我也是頭一遭。」
寧十一很有些意外,本來以為送來的女人是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跟花樓里的姑娘沒什麼兩樣,沒想到她竟然也是第一次。
這下他心裡打起鼓來,扭扭捏捏的說,「既然是這樣,還是算了吧,免得毀了姑娘的清白。」
月兒冷笑,「好吃好喝把我養到如今,可不就是為了和上甲等的男人睡嗎?」
寧十一不明白,問,「什麼意思?」
「你不用問那麼多,」月兒說,「咱倆都是頭一遭,我相貌拿得出手,你長得也不賴,最主要是體格好,咱們配在一起,誰也不吃虧。
你若想離開,麻溜的把事辦了,只要……」說到這裡,她打住了,伸手來解他的腰帶。
寧十一有些懵懵的,心裡思索著她那話的意思?
什麼叫養著她專門侍侯上甲等的男人?
他們倒底在圖什麼?
愣神的當兒,外袍已經讓月兒脫了下來,他回過神來,嚇得直後退,月兒卻不再客氣,用力把他扯到床上,放下了賬子。
桌上的蠟燭靜靜的燃著,燈芯輕輕搖曳,火光飄飄忽忽,偶爾爆個燭花,又歸於平靜了。
相比之下,靠牆的床卻是搖晃不止,一直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這一夜,寧十九嚴重失眠,睡了個清白的黃花大姑娘,令他自覺罪虐深重。
蠟燭早就滅了,屋裡一片漆黑,他睜著眼睛,早已經適應了黑暗,能看到女人曲線柔美的輪廓,想著剛才的事,他的臉又燒了起來,其實對他來說完全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