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宋傾城帶著郁菁先離開辦公室。
已經是放學時間，郁菁回教室拿了書包。
下樓的時候，宋傾城注意到郁菁左頸上有道被指甲抓傷的印子，在拐彎口停住腳步，伸手去碰了碰。
郁菁吃痛，下意識縮脖子。
「現在知道疼了？」
郁菁知錯的嗯一聲，隨後看著宋傾城問：「剛才在辦公室里，你幹嘛你媽死了？」
宋傾城收回手，語氣很淡：「因為在我心裡，她確實和死了沒差別。」
「也是。」郁菁咕噥：「她這些年都沒回來看看你。」
「可能她有更好的女兒了吧。」
「那也不能這樣。」
宋傾城沒接腔，朝樓梯口抬抬下巴：「下去吧，還得去殯儀館，老趙應該已經等在校門外。」
郁菁頭，往下走了一步，突然又扭頭：「真的不是我想跟慕苒語動手，她的話太過分，我一時沒忍住所以推了她，但我保證沒打她的肚子，我也不清楚她怎麼會肚子痛。」
「我知道。」宋傾城回答。
聞言，郁菁的心情好轉：「你真的相信我？」
宋傾城莞爾：「我為什麼不相信你？」
「畢竟慕苒語剛才的樣子看上去很像受害者。」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郁菁似懂非懂的頭，遲疑了片刻，目光緊緊鎖著宋傾城側臉：「傾城，如果我二叔不做恆遠的總裁，你會離開他麼？」
「不會。」宋傾城答完，轉頭看她：「怎麼突然這樣問？」
郁菁低頭，輕聲道：「我就隨口。」
慕苒語跟在宋莞身後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旁邊的樓道里已經沒人，她的手輕輕按著肚子，想到自己對郁菁的那聲對不起，始終無法釋懷。
宋莞看出女兒不高興，嘆了口氣：「你和涼城結婚的事不好大肆宣揚，你馬上就要高考，不能受到影響，涼城也要在這裡教書，名聲不能壞。」
「那也不能這樣被欺負。」慕苒語的眼眶紅了。
宋莞微笑，用手輕撥慕苒語的劉海：「你啊，還是長不大，被你爸看到你這樣，晚上又要擔心得在床上輾轉反側。同學之間鬧矛盾是很常見的事，滿打滿算，也只有0天的時間，以後彼此都見不著，何必鬧得那麼僵？」
聞言，慕苒語嘟嘴，心裡卻好受了些。
宋莞著，看嚮慕苒語的腹部：「那個郁菁沒打你的肚子，你怎麼還疼成這樣？」
慕苒語在母親面前沒撒謊，如實：「這幾天都有些疼，今天特別厲害，中午上廁所，發現有血絲，可能是大姨媽要來了。」
「上回來是幾月份？」
「二月。」
「這大半年，還是像以前每季度來一次？」
慕苒語頭。
她十五歲來的初潮，卻不是每月都有，月經的周期是三個月，最初還看過醫生，醫生卻，這不屬於病理範疇，出現季經是因為體質問題，在女性里比例比較低，不能算不正常。
宋莞：「回家去喝紅糖水，別用冷水洗手，本來想讓你跟我一塊去殯儀館，現在這樣，你直接回家休息吧。」
慕苒語知道郁家的長輩死了，只不過剛跟郁菁動手還吃了虧，現在不樂意宋莞去弔唁。
「他家死人跟我們又沒有關係，幹嘛要去。」
「人情往來，不能避免。」
宋莞看著慕苒語任性的模樣，無奈的笑：「再，你大伯母離開的時候，讓我幫忙顧著，現在應該就在殯儀館，我過去主要還是為了看他。」
話音未落，慕苒語的神色忽然不對勁。
宋莞有所察覺，立刻扶住慕苒語：「怎麼了？」
慕苒語的肚子忽然絞痛，渾身像脫了力，即便有宋莞攙扶，依舊站不穩，額頭已經溢出冷汗，痛吟：「媽，我肚子好痛」
宋傾城和郁菁到殯儀館，夜幕剛好落下。
走進靈堂，宋傾城就看見一身黑西裝挺括的郁庭川，頃刻間，好像忘了自己是有孕之身，跑著過去，站定在他身邊的時候，兩手握住他的左手，投過去的目光有依賴也有想念。
郁庭川也望向她：「跟郁菁一塊來的？
第354章 媽，我肚子好痛！（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