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石榴姐說的,他們必須死,這件事,沒人能逃脫,
史家鎮只是一個小鎮,如果發生這類販嬰事件,第一個脫不了關係的就是醫院,
我們決定,去鎮上的醫院看看,沒準能發現些什麼,
找了一家小賣店買了點東西,順便打聽了一下醫院的情況,得到的情況讓我有些意外,
鎮上只有一家醫院,叫渭縣第二人民醫院,叫的挺大氣,其實根本沒幾個病人,
史家鎮距離縣城不過七十里地,感冒發燒啥的小診所就能看,稍微嚴重一點的,去縣裡還用不上半個小時,沒人願意在鎮裡看病,
醫院位於鐵道北,下了鐵道之後的第一個十字路口向北一拐,大約一百米的位置,
醫院的主體建築是一棟四層的老樓,有將近三十年的歷史,外牆已經嚴重脫皮,露出裡面的紅磚,給人一種隨時可能倒塌的感覺,
我們在醫院外觀察了十分鐘,決定進去看看,
醫院的大門是老式的木製門,開門的時候發出一陣刺耳的吱嘎聲,我心裡一驚,一把抓住門,儘量少弄出動靜,
一樓的大廳上方僅有一盞燈泡,散發著昏黃的光,勉強能把大廳照清楚,
地面是漆黑的水泥地,左右兩側是藥房,正面是直通向上的樓梯,
藥房內沒人,一片昏暗,我喊了兩聲有人嗎,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出來,
藥房兩側是一條長廊,左右兩側各五間房間,都鎖著門,沒有人,
順著樓梯向上走,二樓總算是有一個護士值班點,只是裡面的燈亮著,人沒見到,
病房也大部分集中在二樓,我們挨屋看了看,一個人都沒有,
三樓、四樓滅著燈,同樣是一個人沒有,這兩層大部分是各類領導的辦公室,光是副院長辦公室,我就看到了三間,
「這叫什麼醫院,」
找了一圈,竟然一個人沒看到,大春撓了撓腦袋,一腦門的納悶,
我也有些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一家醫院哪怕再差,也得有個值班的吧,沒有值班的,打更的也得有一個啊,這個所謂的渭縣第二人民醫院倒好,一個人沒有,
「一會問問老鬼,看看他發現什麼沒,」石榴姐小聲說道,
我和大春點了點頭,進了醫院後,我們就分開行動,我們仨一組,老鬼自己一組,
在二樓又轉了一圈,毛都沒發現一根,老鬼這個時候在樓梯口處對著我們招了招手,
「發現人了,」大春過去問道,
老鬼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帶著我們向著一樓走,
一樓大廳還是那個樣子,冷清清的,除了一盞舊燈泡,什麼也沒有,
老鬼帶著我們徑直向著左側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頭我們來了一次,貌似是什麼也沒發現,
左側的盡頭是一間掛著骨傷科的牌子的房間,門是老式的木製黃門,上著鎖,從外面來看和其他房間沒什麼不同,
我仔細感覺了一下,什麼也沒發現,若涵也納悶的看著老鬼,不明白這房間那裡不同,
「這房間哪不對了,」大春也是一臉的詫異,
老鬼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凝重,抬手就要開鎖,走廊那頭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好有一個女人抱怨的聲音,
「哎,你們找誰啊,」
一道光射了過來,將我們仨印在這裡,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道不耐煩的好聽女聲,
「我胳膊脫臼了,就來醫院看看,」
大春皺著臉,一掰自己的胳膊,這狗日的把自己的胳膊卸下來了,也是真拼,
「誰上這看病啊,你們不是本地人吧,看病也不知道打聽打聽,也不知道是誰把你們忽悠來的,」
那女人一邊嘮叨著,一邊拿著手電向著我們走來,走進了,我才看清楚,這是一個身材姣好,大約三十多歲的女護士,
「我們確實不是本地人,這不剛剛脫臼了一著急,隨便問了問醫院在哪就過來了,」
我臉上堆著笑,上前解釋道,
女護生沒好氣的掃了我們一眼,特別注意了一下大春垂著的胳膊,才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給你們指的我們醫院,大晚上的,不知道我們醫院不看病嗎,」
「這麼大的醫院晚上怎麼不看病,」我故作驚訝的問道,
「沒病人看個屁,我在這幹了三年,你們這算是第一個晚上來的,」
女護士一邊向外走,一邊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注意到,她的護士服很不整?,腰部有一半掖在褲子裡,一半露在外面,腳上的鞋也是拖拉著,看這樣子應該是匆匆趕來的,
雖然走廊里的燈光很暗,但我還是看到,她的眉眼間還有一絲潮紅,她這副樣子,應該是剛剛做完愛趕過來的,這棟樓里還有人,
怪不得她一臉的不耐煩,我們應該壞了她的好事,
「你們有車,趕緊走吧,快點開到縣裡也就十多分鐘,」
走到大廳,女護士的語氣更加不耐煩,恨不得我們立刻走,
「什麼態度啊,」
石榴姐不幹了,故意嚷了一句,
「就這態度怎麼了,老娘這態度還算好的呢,怎麼,你們還想和老娘干一下啊,」
女護士立馬變臉,擼起袖子插著腰,好像潑婦一樣,叫起了號,
「別吵,別吵,春哥的胳膊還得看呢,」
我假裝攔著,向外拉著石榴姐,眼睛則是盯著樓梯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樓梯應該有個男人,這邊這麼吵,他不應該不露面,
果然,我在二樓樓梯處看見了一雙眼睛,他正在偷窺著這裡,始終沒有正式露面,
出了大廳,女護士唾了一口,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聽動靜,還在上了鎖,
我敢肯定,這裡面肯定有事,
大春則是晃了一下肩膀,將脫臼的胳膊自己接上,在那嘶嘶著叫著疼,
「這醫院也真夠奇怪的,」
一上車,大春就開腔說道,
「是挺奇怪的,大晚上的就一個值班的護士,不對,應該還有一個男人,看那護士衣衫不整,春情未散的模樣,我們剛剛是壞了她的好事,」我笑著說道,
「我就說嗎,她剛剛身上有股味,」大春咧嘴一笑,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就你鼻子好使,」
石榴姐一瞪眼,順手掐了一把大春,大春又蔫了,
「老鬼,那間房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我趕緊岔開話題,其實剛才在醫院內走了一圈,上下四樓都看過了,還真沒發現什麼,
陰氣是有點,但那也是在可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