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處極其安靜的雅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一襲月白色華服的男子靜靜的閉目坐在那裡,他身姿挺拔,氣質儒雅出塵。聽了隔壁某人的話,那面具下性感的薄唇微微勾了勾。修長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伺候在一旁的陌三娘趕忙上前替他斟酒。
尉遲辰風微微低眸,望著那杯中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陌三娘望了望窗外,似乎很不理解他這樣的舉動,隨即走上三步對著尉遲辰風道,「主子,三娘實在是不能理解,主子這一出究竟是什麼打算?」
尉遲辰風本溫潤的星眸,忽的閃過一抹異色,隨即他淺嘗一口杯中酒道,「以你的聰明,你覺得如何?」
陌三娘面露疑惑之色道,「三娘愚鈍,還請主子賜教。」
「唐尚書,你覺得此人如何?」尉遲辰風問。
「此人雖官職不高,卻也老謀精算,只怕不是什麼善茬。」陌三娘回答道。
尉遲辰風用平淡的聲音道,「這些年你待在寶華樓,倒也長進了。」
聽聞他語氣中的滿意,陌三娘那俏臉一喜,隨即美目帶笑的將尉遲辰風望著,那雙目隱隱芳心流光,卻是不遮不掩,清清楚楚。隨即她將心思收回,再替尉遲辰風斟酒,「據屬下得到的消息,這位唐小姐不過是尚書府的一個庶出身世,主子是在懷疑唐尚書此番是別有用心?」
尉遲辰風勾起一抹冷笑,卻依舊淡淡道,「若非他過於心急,藉由娶親暗中派人潛入我侯府,本侯爺興許還能給他些機會....」
「難道這唐梓瑤替嫁唐雲兒也是唐尚書的特意安排?」陌三娘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一白就道,「主子,這唐梓瑤可需要屬下.....」
尉遲辰風擺了擺手道,「唐梓瑤不過是唐廣豐手中的一顆棄子罷了,無須擔憂。」
「那主子如今這般是.....」
「這水尚淺,還需要本侯爺攪上一攪,方可觀戲。」
初冬的天氣格外的寒冷,好在學府堂因為是直屬皇宮,所以早早的就將取暖的火盆放在了講堂里。雖沒有空調那般取暖,倒也驅走了些許寒意。儘管如此唐瑤還是縮了縮脖子,將自己裹在一身單薄的長衫里。
今日講課的先生由張子公代勞,並非是四書五經,也非曲藝之類的。依照張子公獨有的教學思路,他認為既然求學,便須勞逸結合。女子自當學習閨閣的刺繡之藝,而男子自當騎射皆全。
唐瑤既不會騎馬,也不會射箭。在她看來,這世間的人並非是全能的。那些飽讀詩書的文人雅士,運動細胞也沒見過幾個好的。而四肢發達,擅長運動的江湖俠士,這文藝細胞便也差了些許。
所以這些東西她不會,唐瑤覺得很正常。
練習的場所定在了皇宮御用的射箭場。唐瑤裹了裹身上的披風,望著一邊滿是灰塵的馬廄,一邊是射箭場,別提有多糾結了。讓她這種運動細胞為零的人,學習騎馬射箭,簡直就是給她搞事情。
她要是能學會這些,至於成天抱著書本苦讀麼!
作為學府堂的男子,雖說不要求騎射多麼的厲害,至少有一樣需要精通。唐瑤這看了看滿是馬糞的馬場,又看了看隔壁還算乾淨的射箭場,她果斷選擇學習射箭。
「以弓身為輔,以箭為依託.....」張子公在那裡用心的講解,射箭的每一個步驟。
而唐瑤卻沒那心思學習,她蹲在那裡,懶洋洋的望著一眾書生學射箭。瞧著她這模樣,張子公以為聰明的唐子堯早已經將騎射學會了,隨即他衝著唐瑤招了招手道,「子堯,不如你示範給大家看看。」
唐瑤茫然的看了看左邊,又是看了看右邊,這才指著自己道,「張先生,你確定是在跟我說話?」
張子公確定的點了點頭,「你且來試試。」
也不知道是這張子公太看重自己,還是怎麼著。他從哪裡來的自信,認為她唐瑤就一定什麼都會麼!她不會的可多了,比如她不會跳舞,再比如她不會針線活,最重要的一點她不會做飯....
不是唐瑤謙虛,她是真的不會。正所謂不會就是不會,是會也....啊...不對....不會就要虛心求教不是,「張先生,這做文章學生倒擅長那麼一二,但這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