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雪花與寒風都不約而同的歇息了一陣子。
大致晌午過後,天氣就又變臉了。
驛館後院也趁著風與雪歇息的那一陣子,把地面的積雪清掃了個乾淨。
只留下了那些歪扭扭的雪人,以及用雪擺捏的「九哥是壞人」,「李清喜歡臭美」,「閻老不正經」,「青衣不會唱曲」等等字眼。
寧從戈從李治的書房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寧是木頭、笨蛋」等字眼。
無奈苦笑一聲,而後去前院召集自己的屬下。
書房的李治撓了撓手背,而後忍不住又想撓撓腳。
凍瘡太刺撓了,有時候真想砍了不要了。
就像那剛離開的寧從戈一般,冥頑不化!
砍了吧,自己不敢。
不砍吧,是真刺撓。
一開始李治原本是想讓寧從戈與唐善識一同前往長安的。
但事實卻是,他指揮不動寧從戈與他的禁衛軍手下。
寧從戈的職責,只是保護他跟左右護法在醴泉的安全。
至於其他,一概不插手。
所以無奈之下,李治不得不讓陳不勝跟醴泉所有不良人都去了長安。
於是眼下手裡就無「兵」可用。
但如今又必須監視,甚至是控制常和、崔英等官員,以免這些傢伙因長安變故狗急跳牆。
所以這才好說歹說,哪怕是加上了王相和在旁打輔助,總算是讓這位一根筋的驍騎尉寧從戈點頭答應了。
天色漸暗,又是一頓豐盛的火鍋。
雖然少了唐善識,但多了左右護法以及王相和、姜楠跟曹青衣。
上一次她們是單獨一桌的,但今日剛剛停了不久的雪,又開始無聲的下起來了。
也是為了熱鬧,所以李治便湊了這一大桌。
姜楠、曹青衣吃的少,照顧左右護法的時候多。
時不時的也會討論一些書法、畫畫等話題。
李治雖不是行家,但也算是頗有造詣。
尤其是他的素描,當初不僅震驚了閻立德、閻立本兩人,同樣也驚艷了曹青衣。
就像他那晚的一首詞、一首詩一樣,李治畫的曹青衣的肖像,讓曹純是愛不釋手。
李治畫了不同角度、表情的曹青衣。
曹純全部都央求著李治要過並珍重的收藏了起來。
姜楠也不聲不響的收藏了好幾張,晉王給她畫的肖像。
只有王相和心裡有些不滿,而且跟閻立德、閻立本一樣,是被醜化最為嚴重的三人。
哦,還包括了暴君老李在內。
沒有比下雪更為無聊的時候了,再加上晉王殿下的棋品實在是太容易掀棋盤了。
所以這兩日大部分的娛樂,就成了給每個人畫肖像。
畫的鼻子很大、眼睛很小,或者是嘴眼歪斜的閻立德、閻立本、王相和最多。
姜楠、曹青衣、竹葉兒也難逃厄運毒手,不過她們的看起來倒是挺可愛的。
至於暴君老李的,李明達跟李清能抱著笑一天。
火鍋吃到最後,陳不同、周老實才姍姍來遲。
閻立德、閻立本陪著繼續吃。
李治回書房、左右護法一開始也跟著。
而後隨著閻立德、閻立本以及陳不同、周老實來到書房後,姜楠跟曹青衣便帶著左右護法回去休息了。
李治最終還是沒有忍到元日過後,就把自己所謂的外包一策給提了出來。
書桌後面,李治從挎包里掏出紙筆。
對面,閻立德四人並排而坐,每人面前也都有著一杯熱茶。
溫暖的書房裡,隨著王相和示意宮女多點了幾根蠟燭與幾盞油燈後,便也悄悄退了出去。
「周老實、陳不同兩人來了,謝遠懷恐怕一會兒就到,而後我們商議下元日後修建昭陵的種種安排。」
李治率先開口,繼續道:「想了想,很多事情還是需要元日前來做詳細安排的,不然等元日後一定會手忙腳亂的。」
不大會兒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