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臨走前拍了拍撲骨哥的肩膀:「撲骨將軍,好好干,本王絕對不會虧待自己人。」
撲骨哥猛然看向了李恪,他什麼意思?
難道要自己背叛自己的國家,投靠大唐,成為蜀王的人?
可自己的族人,家人呢?
自己要是背叛了薛延陀,自己的族人和家人,肯定會被珍珠毗伽可汗屠戮殆盡。
啊
好痛苦!
蜀王走出了軍營,撲骨哥呆呆地望著蜀王離去。
這個時候,白面書生上前,拱手道:「撲骨將軍,蜀王的誠意已經很大了,等你想通了之後,就來跟我說一聲。」
「我保證你的族人和家人,安全抵達大唐境內生活。」
「什麼?」
「殿下能將我的族人遷徙到大唐境內,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的族人雖然在薛延陀南邊生活,可我的家人卻在薛延陀王庭。」
白面書生傲氣十足,背著雙手哈哈大笑:「在我家殿下的眼中,這天下的事,就沒有不可能的。」
撲骨哥如同泄氣的皮球,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淡淡地說道:「容我想一段時間。」
「好,但這次大戰,你的人必須參與,並且要以薛延陀的名義參與,算是你們的投名狀了。」
撲骨哥抬頭望著白面書生,大唐啊,沒一個好人,全他媽是坑王。
以前不管是攻打吐谷渾,還是覆滅高昌王精銳,他們都是隸屬於大唐軍隊,但這次公然打著薛延陀的旗號,對於西域聯軍來說,他們算是徹底的倒向了大唐。
整個西域都將薛延陀當做敵人。
不管大唐勝負,薛延陀算是樹敵無數了,這對於大唐來說,戰略戰術非常的成功。
西域聯軍打不過大唐,還打不過薛延陀嗎?
等此戰過後,薛延陀邊境馬上就會緊張起來。
哎
自己有大麻煩了,薛延陀更是有大麻煩了。
「先生,薛延陀的旗幟做好了,是否送到撲骨將軍的軍營里去?」
營帳外面傳來了後勤士兵的稟報聲。
「拿一面進來,讓撲骨將軍瞧瞧,是否滿意。」
一面唐屬藩國的薛延陀旗幟展現在撲骨哥面前,看地撲骨哥嘴角直抽抽。
好傢夥,這是讓自己直接承認,薛延陀隸屬於大唐,這次隨從大唐進攻西域聯軍。
不過,這面旗幟做的倒是「精緻」。
一條騰飛的巨龍,抓著一隻咆哮的小狼。
這是妥妥的侮辱,但他還不敢反對。
要是敢反對,他不能活著走出去,就連剩下的那七千騎兵,瞬間成為屍體。
以大唐人的不要臉,肯定還會栽贓嫁禍於他,說他反叛大唐,從而施壓珍珠毗伽可汗,斬殺他的家人。
而他很清楚,珍珠毗伽可汗為了討好大唐,絕對會不惜一切,將他的族人送給大唐。
「很,很好看」撲骨哥臉頰緋紅,都快要哭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嚴肅地說道:「外臣願意聽從王爺的意見,但王爺必須要保證我家人和族人的安全。」
「哈哈哈撲骨將軍放心,你今日的抉擇是明智的。」
「我中原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李恪的營帳里,梅娘替李恪褪去了身上的戰甲,換上了錦袍,蘭姬端來了肉湯和饢餅。
李恪坐在案幾前,便吃喝了起來。
突然,左眼皮不停地跳動起來,摁都摁不住。
「少主,你怎麼了?」蘭姬有些好奇,少主為何不停地摁著眼睛。
「我左眼皮跳的厲害,不知怎麼回事?」
蘭姬嫵媚一笑,褪去了肩膀上的薄紗:「在奴看來,少主這是想犯桃花運了。」
接著,蘭姬誘惑地跪在毛毯上,十分勾人地看著李恪,搞得李恪火大。
畢竟自己已經嘗過人間禁果了,結果,又做了好幾個月的和尚。
「蘭姬你幹什麼?」神不知鬼不覺,梅娘出現在營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