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對面酒樓里。
「呼嚕嚕,呼嚕嚕」
李恪睡得很香,呼嚕聲很大,口水都流了出來,偶然還自顧自地笑出了聲來,似乎是夢到了極其美妙的事情。
陀羅伽坐在地板上,沒有被子,沒有褥子,還穿著一套鎧甲,雙手雙手都被鐵鏈綁著,鐵鏈的另一邊,還拴著一個兩百斤的胖女人。
逃不掉也就罷了,為何秦王還不讓她睡覺,要來折磨她?
這呼嚕聲,簡直沒誰了!
你這個王八蛋,為何不塞住本宮的耳朵,要塞住本宮的嘴巴?
「少主,有情況」
外面傳來了傅庵的聲音,李恪瞬間就被驚醒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自己在流口水,連忙擦了一把小聲道:「進來!」
「有魚兒上鉤了!」
「哦?」
李恪喜上眉梢,幸虧昨晚上就做了布置,不然這條魚兒就沒了。
她快步走向了窗戶,拿起瞭望遠鏡,只是天色太黑了,壓根就什麼也沒有看到。
「通知少年營,加強警惕,時刻準備著。」
總管府的房樑上,士兵們都穿著羽絨服,但西域的夜晚太冷了,感覺此刻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其中一個士兵剛剛扭動了一下脖子,接著就被一支利劍穿透了脖頸,直挺挺地倒在房樑上,鮮血順著屋頂的瓦片快速流下,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旁邊的士兵嚇得縮在一起,一動不動,燕雲五眼神一冷,但此刻只能趴在陰暗處等待時機。
「老大,房樑上的暗衛解決了,咱們趕緊進去。」
「等一會,老夫怕裡面有埋伏,一刻鐘後,如果沒有事,咱們就爬進去,從房樑上走,直接衝到官邸,擒賊擒王。」
「是」
牆外又陷入了安靜中,只聽到鮮血順著瓦片滴落在地上的清脆聲音。
啪啪啪
一隊巡邏的士兵,從房檐下面走過,其中一個人罵道:「西域的這狗天氣,這麼冷,竟然還有檐水掉落。」
「他媽的,秦王真不是個東西,他在屋子裡抱著那個女人睡覺,讓咱們在這麼冷的黑夜裡巡邏。」
「你他媽少說兩句,小心隔牆有耳,秦王弄死你全家!」
「老子就我一個人,老子昨天抓了那麼多樓蘭女子,秦王竟然不給老子賞一個樂呵樂呵!」
謾罵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院子裡面。
牆外的兩人對視一眼,老大眼神古怪,笑道:「看來,秦王也不是一個好秦王,他的屬下對他意見很大啊!」
「老大,剛才他們說,好像抓了許多樓蘭女人,高昌和焉耆境內,好像沒有樓蘭女人啊!」
老大愣住了,接著差點就大聲地笑出來。
他捂著嘴,小聲笑道:「有啊,怎麼沒有,樓蘭女王為了巴結我阿史那家族,準備將他小女兒嫁給阿史那家族的少族長。」
「但少族長卻對那個女人不感冒,不過老夫倒是對樓蘭族的大長老很感冒啊!那大長老雖然年長,但風韻猶存,絕對是女人中的極品,老夫想死她了」
旁邊的高手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不知道這事,老大卻知道,原來時刻關注著人家大長老啊!
「秦王這小子簡直在作死,樓蘭一族的女人,豈能是那麼好抓的,抓了是要付出代價的,老夫不得不承認,那大長老是美人,但絕對是一個女狠人。」
「老大,秦王會不會是抓了你那個相好的?」
「放屁,她實力高強,在老夫之上,豈能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抓住了,秦王最多就抓了幾個小兵小蝦。」
「她要是能被秦王那廝抓住,老夫早就就地正法了她。」
兩人蹲在牆角,卻是對一個老女人聊得起勁,儼然忘記了他們是來幹啥的。
「老大,一刻鐘差不多到了,咱們趕緊進去,要是今晚宰了秦王,救了樓蘭的女子,你相好的,肯定對您另眼相看。」
「你說的對,咱們趕緊進去宰了秦王那個王八羔子,解決樓蘭女子。」
這個八個人,完全就沒有將李恪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