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駕到」
王德很有眼色地喊了一聲,接著就為李世民推開了房門。
李世民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屋外看著屋子裡的三人。
李泰連忙起身,迎了出來,王韜和林北也連忙跟在李泰身後。
「兒臣見過父皇。」
「臣見過陛下。」
兩人連忙躬身向李世明行禮,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當今陛下。
李世民卻是板起了臉頰,冷冷地盯著越王身邊的兩個幕僚,他記得,他並未給李恪配備屬官,這兩人最多算是幕僚,也敢自稱臣子?
「你們是何人?」
兩人嘴角同時抽了一下,連忙看向了李泰,越王不說說,他已經稟報了朝廷,任命他們為越王府的屬官了嗎?
李泰心中一驚,他是上奏朝廷了,並且將兩人推薦了上去,但並沒有得到朝廷的回覆,連忙道:「父皇,他們是兒臣招來的幕僚,如今為兒臣做事」
李世民看著李泰,淡淡地說道:「青雀,你難道不知道,只有朝廷任命的官員,才能自稱為臣嗎?」
「朕記得,他們並未被朝廷認命,就不能自稱臣子。」
李泰拱手道:「父皇,兒臣知錯了。」
李世民看著李泰小心翼翼的模樣,頓時哈哈大笑,徑直走進了書房,坐在李恪坐的地方。
隨後,翻看了一下李泰批閱的奏章,臉色不善起來,媽的,這兒子是糊弄鬼呢嗎?
把自己關在書房,身邊還有兩人,就批閱了十本奏章,還是極為潦草,針對問題解決方法十分暴力。
他此刻都很懷疑,江東真的如同李泰和地方官員上奏的一樣,商業繁榮,百姓安居樂業嗎?
當他看到一份揚州刺史的摺子時,頓時就不淡定了,臉色極為難看,仿佛已經看到江東民怨沸騰了。
都說太子是草包,這青雀平時極為精明,做事很有章法,這現在怎麼比草包還草包?
或者說,他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在給他李世民看。
李泰見李世民開始檢查作業了,似乎又回到了讀書的那段時間,額頭的冷汗不禁冒了出來,其餘兩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李泰知道,有些奏章,他壓根就沒看,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許久後。
李世民壓下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已經在封地就封,那就必須擁有有才有德的屬官,朕已經和三省商議過了,由三省推薦了人選,不日就會來你府上報道。」
李泰:「」
王韜和林北心中涼透了,朝廷竟然沒有看上他們倆,陛下也沒有讓他們做越王屬官的意思。
他們倆跟著越王,甚至將家底都交給了越王,到頭來啥也沒得到,這搞的什麼事?
李世民看著三人,本來他今日過來,就是想開心一下,就是準備將越王推薦的倆人給提拔為越王府屬官,沒想到他卻遭到了閉門羹。
這倒是其次,這幾日,太子被廢,朝廷眾人請求立太子,青雀這小王八蛋仗著自己是嫡次子的身份,越發的沒有規矩了,竟然在朝中拉攏重臣。
這孩子怎麼這麼愚蠢?
老子還活著呢!
你拉攏重臣幹什麼?
朕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因為太子的位置,再失去一個,這王八蛋必須要敲打一番。
做人不能好高騖遠,都沒有學會走路,就想跑?
普通人可以跌倒重來,但如果是天子,一國之君,跌倒了就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了。
天子犯錯,那可能就是數以萬計的百姓流離失所,活活被餓死。
「青雀,朕問你,一國之君當以什麼為重?」
「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當然是以百姓為重,父皇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兒臣不敢忘記。」
李世民繼續問道:「那太子呢?」
「太子是儲君,當然是效仿君王做事。」
「就封一地的王爺呢?」
「應當效仿君王和太子,以民為重,讓封地的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