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沒說話,直接走出了大門。
吩咐車夫,前去魏徵府上。
魏徵府上,夜已經很深了,但魏徵的書房裡,卻是傳來了王珪與魏徵的郎朗笑聲。
兩人寫完了信件後,讓那人帶給老師,便開始喝殿下賞賜的美酒。
「咱師兄弟兩人,好久都沒有如此暢快的喝酒了。」
「來,幹了!」
「來,干!」
一陣後,魏徵用筷子敲著酒杯,王珪開始手舞足蹈,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開始演唱了起來。
魏徵夫人睡在後院,都能聽到前院書房裡嗨皮的聲音,氣的她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最後,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穿好衣服後,就提著馬鞭子,來到了書房門口。
「夫君,已經很晚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明日還要上早朝呢!」
魏徵有些醉意了,笑道:「夫人,無礙無礙,明日不早朝,太子監國,不允許早早的去做那些無意義的事情。」
「夫君,那明日還要公幹,你們這麼折騰一夜,明日如何公幹?」
「萬一被陛下或者殿下發現了,你這個侍中,可就沒臉見人了。」
魏徵繼續敲擊著酒杯,開始吟唱了起來。
砰!
魏徵夫人一腳踹開了房門,一股酒氣傳來,辣的她眼睛都睜不開了。
兩個喝的醉醺醺的老頭,竟然光著膀子,載歌載舞。
「你們夠了,大半夜不睡覺,鬼哭狼嚎什麼,隔壁令居都被你們吵醒了。」
「都一把年紀了,不知羞恥為何物?」
魏徵被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王珪也是停下了舞蹈,一臉懵逼地看著魏徵夫人,如同在看花姑娘。
「你這個糟老頭子,看什麼看,沒見過美人嗎?」
嘔!
王珪只覺得嗓子眼一陣噁心,剛才喝進去的酒水,直接吐了出來,吐了一地。
啊
魏徵夫人直接瘋了。
手中的馬鞭直接抽了過去,一下子就抽在王珪的身上,痛的王珪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王珪老匹夫,你什麼意思?」
「嫂夫人,誤會,誤會啊,我不是看到你噁心,實在是喝多了,剛才被風一吹,結果沒忍住。」
王珪不這樣說還好,一說越描越黑,在魏徵夫人看來,王珪這個老匹夫,就是看他不漂亮,所以才吐了。
這是對她極其不尊重。
魏徵連忙上前,看著好兄弟被抽了一馬鞭,臉上也無光啊!
「你幹什麼?」
「你抽人家幹什麼?」
魏徵夫人心中惱火,你們大半夜不睡覺也就罷了,熬死你們,老娘大不了守幾年寡婦。
可你們一晚上鬼哭狼嚎,隔壁鄰居的燈都亮了起來,在隔壁的院子裡罵罵咧咧,詛咒咱們家呢!
老娘也要睡覺,是你們想要幹什麼?
啪!
一鞭子就抽向了魏徵,疼的魏徵齜牙咧嘴,罵道:「你這個老娘們,無法無天了,老夫要休了你」
「來啊,休,趕緊休!」
「老娘受夠你了。」
「離開了你豬屠夫,老娘還吃不到豬肉了嗎?」
魏徵:「」
這下子,輪到王珪尷尬了。
他連忙勸道:「嫂夫人,今晚是老夫不對,給你們道歉了,就是今晚太開心了,所以才」
魏徵是老要面子的人,今晚被夫人當著好兄弟的面,不但抽了好兄弟,還抽了他,這要是傳出去,他豈不是和房玄齡有的一比了。
他以後噴人,豈不是要被人給噴死了?
「王珪,這裡不待也罷,咱們換個地方,繼續喝」
「走,咱們去天上人間,找幾個陪酒的西域美女,老夫請客!」
王珪:「」
王珪看著魏徵,尼瑪的,這還鬧得不夠大嗎?
你還要去天上人間玩,別說你請不起,就算你花了一個月的俸祿,請了老夫,老夫也不敢去啊!